嚇得母子倆魂不守舍的。
以為這胎已經保不住了。
“彆急,抱到躺椅上來。”
大夫似乎見慣了這種場景,他不急不忙的寫完上一位患者的藥方,這才走到躺椅旁,給江三荷診脈。
他的醫術比起徐郎中,要強上許多。
隻七八分鐘,就移開了手。
“還好你們來得早,但凡再遲上兩個時辰,孩子就保不住了,這段時日,是不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已經影響到孩子了。”
大夫微微皺眉。
看著母子倆。
“是,是吃了點,我特意在彆處弄來的生子秘方,喝了大概幾個月吧,有十來種,還,還有童子尿....也,也用了幾天。”
周秀芬的聲音越來越小。
“胡鬨!”
“生子哪有什麼秘方,真這麼管用,還要我們大夫做什麼,他們那麼厲害,怎麼不開醫館,專治彆人生不出子嗣的毛病?
真是愚昧至極,還有童子尿又是什麼,什麼都敢往嘴裡塞,怪不得差點滑胎,這胎老夫建議你彆要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吃進去,就算保胎,生出來也不見得能養活大。”
大夫怒喝一聲。
嚇得母子倆僵在原地。
戰戰兢兢。
“不行啊,孩子一定得保住啊,求你了,大夫,要多少銀子都行,求你保住我的孫子,一定要保住啊,我家三代獨苗,這胎要是保不住,我就活不下去啦——”
周秀芬說完竟直直的跪了下來。
還不忘拉著孫夫一起跪。
躺椅上的江三荷哭的梨花帶雨的。
“大夫,求您了,為了肚中的孩子,我吃了太多的苦,您一定要幫幫我們啊。”
她說話時,鼻音格外的重。
聲音顫的不行,生怕大夫拒絕。
“哎,罷了罷了,既然你們要留,就隨你們吧,一會老夫給她紮幾針,先止住血,再給你們開個藥方,去後院藥堂抓藥,一直喝到生產前,這樣她肚中的孩子才能平安生下來,記住老夫的話,得多補補身子。
每天雞蛋不能少,最好再時不時的吃點肉,喝點雞湯就更好了,不能餓著她,不然孩子生下來,身體太過孱弱,一定養不活,若是在胎裡補好了身子,還有養大的可能,能不能讓這孩子活下去,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好好好,都聽您的,我們一定照做。”
聽到大夫的話,周秀芬連連點頭答應。
老大夫這才取來銀針,拉上紗簾後,給江三荷紮了針。
沒一會,她小腹的痛感就開始減輕了。
一個時辰後,止住血的江三荷,又一次被抱到牛車上。
準備回家。
坐在牛車上的周秀芬,苦著一張臉。
一句話不說。
到家後,她掏出幾個銅板遞給兒子,讓他把牛車還了。
再把錢給人家。
自己則是拎著藥去廚房給兒媳婦煎藥了。
一次開了半月的量。
加上診銀和針灸的錢。
這趟花了足足二兩銀子。
周秀芬心疼的無法呼吸。
家中現在隻剩二兩半了。
可這藥,不能停,得喝到明年一月。
兒媳婦的身子還要補,得日日吃雞蛋,時不時的吃肉。
到處要花銀子。
這可怎麼辦啊。
“哎!”
她坐在灶台邊歎氣。
被剛從地裡回來的孫鐵鎖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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