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馬夫也確實餓了,可他們是下人,沒有主子的同意,哪裡敢吃。
兩人伸著頭,眼巴巴的看向院子裡的主母。
等到雲嵐微微點頭,他們才敢接下。
“呸,給奴才吃,都不給咱們吃,真是摳搜的緊,走走走,回去吧,誰樂意看她似的。”
“就是,那兩人穿著相同,一看就是家丁,也配吃肉,江家真是錢多燒得慌,不肯拉扯我們同村的,卻對兩個下人這麼好,缺大德啦。”
“不就開個鋪子,嘚瑟的沒邊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賺了多少錢呢,這麼金貴的肉,給下人吃,不就等於給狗吃嗎,這意思,在她眼裡,咱還不如狗唄。”
“.....”
也不知道誰說了這麼一句不和諧的話。
人群頓時安靜下來。
好家夥,這是把她們都給罵了。
眾人臉色又白又青。
說話之人也反應過來了,她緊閉著嘴,假裝不是自己說的。
過了好一會,話題才扯開。
圍觀的村民再一次對著張金蘭指指點點。
卻不敢大聲的罵。
畢竟張金蘭的潑婦模樣深入她們的心中。
誰都記得多年前,張金蘭朝江三柱一家潑糞的模樣。
就因為這兩人把女兒送去給人家當妾。
那夫妻倆,可真是吃大飽啦。
一想到那個場麵,眾人就連連作嘔。
給兩個馬夫送完燒烤,張金蘭回到院子裡,再次將大門關上。
江家的女子都坐在桌上陪客人一起吃。
江大和帶著兩個弟弟和大兒子,負責烤串以及撒料和端盤。
就連丫鬟打手也來幫忙了。
有的穿串,有的倒水。
方家沒來同齡的人,自然用不到江守家待客,他坐在廚房外的小凳子上,默默的吃著。
不吭聲。
男女大防。
招待方家主母的事,還是交給他老媳婦吧。
“雲阿嬸,宛如姐姐,你們吃烤腸呀。”
江福寶左右手各拿著一根剛烤好的烤腸,上麵沒撒辣椒麵,倒是撒了不少孜然粉,聞起來特彆香。
不同於鵝卵石烤出來的烤腸,油多汁水飽滿,一口咬下去滋滋冒油。
用果木明火烤出來的烤腸較乾,吃起來沒有那麼油,但是外麵焦脆焦脆的,裡麵汁水依舊很足,適合不能吃油膩的人食用。
剛好方家富裕,不像江家缺油水。
母女倆愛吃清淡的。
她們接過烤腸一口咬下去。
四隻眼睛頓時變得亮晶晶的。
“娘親,真好吃呀,多謝福寶妹妹,原來這就是你們剛才所說的烤腸,來娣沒有騙我,你們家做的吃食果然好吃,比我家酒樓都強上不少呢。”
方宛如似乎特彆激動。
在長安鎮,她家的四方酒樓,已經是鎮上數一數二的了。
自小錦衣玉食的長大,方宛如早就吃膩了自家的菜式。
手中的烤腸,讓她眼前一亮。
口水都分泌了許多。
“瞎說,哪裡比得上你家的酒樓啊,就是咱們自家隨便做的小吃食,喜歡啊?來,那再吃根。”
張金蘭笑著又拿了一根烤腸遞給她。
方宛如接過去,也不嫌燙,三兩口就吃完了,她胃口大開,親自去燒烤爐邊拿了一些烤串,有肉有菜,吃的頭都不抬。
雲嵐倒是沒那麼誇張,不過也吃了十串才停手。
每種串都嘗了一下。
除了她不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