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著竹簍,還抱著年僅兩歲的兒子。
看樣子也是去鎮上。
兩家關係不好。
張金蘭自然不會順帶捎她一路。
牛車超越了周改兒。
跑沒了影。
“嗬,忒——”
“一群瞎子,裝作看不見我,我還不稀罕坐你們的破牛車呢,就你們也配做買賣,早日關門才好。”
周改兒對著地上吐了口痰,小聲罵道。
一低頭。
卻看到剛吐的痰,黏在她兒子的腦門上。
幸好兒子還在睡覺。
不然肯定鬨騰。
哭起來沒完沒了。
周改兒連忙把兒子的額頭擦乾淨。
乾了這麼多天的農活,她實在受不了了。
今早她裝病在家。
趁著公婆下地,就帶著兒子跑出來了。
她要去鎮上投奔孩他爹。
過好日子。
至於四個女兒,她才懶得管。
死了都不關她的事。
江家牛車到達院子後門。
江福寶乖乖坐在椅子上,看著家人忙碌。
臨近午時初。
萬氏還真從前門來了。
江二勇攔不住。
他們夫妻倆自來熟的站在後院,四處打量。
冰塊被孫平梅藏到屋子床底下了。
“喲,桃子快熟了嘛,過兩日就可以摘了,你是張氏吧,之前租鋪子,我沒出麵,都是我媳婦在忙活,所以你不認識我,我是萬氏夫君,白千山。
我瞧你們挺忙的,看來生意做的不錯啊,我家媳婦,嘴巴笨,容易得罪人,從前要是有哪裡得罪你們的,你們就看在我的麵子上,彆往心裡去,既然租了我家的鋪子,咱們也算是自家人了,沒必要鬨得太僵,對吧?”
白千山說話時,轉了轉眼珠子。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嗬嗬,哪能呢,你們是鋪主,我們可不敢跟你們鬨脾氣,我們確實挺忙,你們來,是有什麼事嗎?”
張金蘭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
“沒什麼事,就是來看看桃子,也快熟了,到時候,你們就幫忙摘下,我媳婦一個人也忙不過來,當然,我們可不是那不講理的人。
以後你們鋪子要是忙不過來,我也讓我媳婦過來幫你們,隻要你們生意好了,這鋪子才能長長久久的租下去,是吧?我也是為我自己打算,你彆想太多。”
坐在陰涼處看熱鬨的江福寶,都要聽笑了。
這老不死的,算盤都打到自家臉上來了。
真當旁人是傻的不成?
阿奶肯定會罵死他。
江福寶剛這麼一想,張金蘭就開懟了。
“哎喲,那可真不湊巧,我們家太忙了,忙到隻能乾自己的活,也不缺人,所以真的沒空,你們還是自己摘吧,我們鋪子下午人稍微少些,你們就趁著這時候過來摘,也不耽誤我們,畢竟鋪子現在是我們在用,也交了租金。
我們也不欠你們的,往外問問,誰家租了鋪子,鋪主還時不時的過來看呢,聞所未聞,所以,勞煩你們,以後彆來打擾我們了,若實在放心不下你們的鋪子,等租期一到,我們就搬離,到時候你們夜夜睡在這裡,也沒人管你們。”
張金蘭才不上當呢。
白給他們乾活。
再讓萬氏過來偷學自家手藝。
她又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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