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金蘭嘲諷的看著他們。
眼裡滿是鄙夷。
“我不跟你鬨,這次來,我是有正事要說,你鋪子生意好,我也管不著,你放心,我不會把這事告訴村裡人的,但是!你得讓我家林穀來你鋪子當賬房,嬸子,我也是為你好,咱們都是一個村子的,好不容易出個做買賣的。
我自然希望你能賺到錢,但是你們一家子無人識字,哪像我家林穀,可是讀過書的,你們連賬本都看不懂,還怎麼做買賣,就讓林穀來幫你們,也不用給太多錢,他在先頭那家一月是一兩銀子,都是熟人,你就給個九百文就行。”
周改兒平白給江林穀漲了四百文的工錢。
還一副江家占了便宜的模樣。
好像旁人都是傻子,唯獨她聰明。
說完這通話,她神情彆提多得意了。
好像篤定江家一定會答應。
“哦?是嗎?寧願少賺一百文也要來幫我們?我怎麼不知道你們夫妻倆這麼好?算盤都打到我們臉上來了,真當我們一家子蠢?隻怕是被人趕走了吧?不想回村裡,就打起我家鋪子的主意,想留在鎮上?你也配?
讀點書,狂妄的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吧?周改兒,你要點臉吧,把孩子欺負成那樣,你不怕等你老了,遭報應?趕緊走,彆耽誤我們做生意,大早上的晦氣就找上門,真是出門踩狗屎了,娘,彆搭理她,我看她腦子就是有病。”
朱迎秋這個暴脾氣忍不住了。
她指著周改兒破口大罵。
而江林穀就跟個啞巴似的,站在媳婦身邊,默不作聲。
似乎惡人全由周改兒來當,他多無辜多被迫似的。
“你,你不識好人心,我好心幫你們家,你們還罵我,你們怕是忘了我公爹是誰了!”
見軟招使的不成,周改兒又眯著眼睛,換了個借口威脅他們。
“大娘,你爹是誰?是原先春霞阿奶養的那頭老公豬嗎?它臉上有塊黑斑,就像大娘的臉上,也有個大黑痦子,你們長得好像啊。”
江木耀早就被阿奶嚇得不敢哭了。
所以江福寶沒再捂著耳朵。
聽到周改兒的話,她插了句嘴。
天真無邪的模樣,卻把周改兒氣得半死。
“你這死孩子,怎麼說話的,你喊誰大娘呢?我是你嬸子!有娘養無娘教的東西,一個賠錢貨,竟然吃的這麼胖,你要是生在我家,我打不死你,小賤貨。”
周改兒忘記自己身在何處了。
她用著罵女兒的話,來罵江福寶。
院子裡頓時安靜下來。
所有人的額角都跳著青筋,下一秒。
幾個身影飛一般的衝到她的麵前。
周改兒抱著兒子,被打倒在地。
江木耀嚇得哇哇的大哭。
他才兩歲,就算再討人厭,張金蘭也不會連著孩子一起打。
她搶過江木耀,把他推到一旁,騎在周改兒身上,呼呼扇她嘴巴子。
“啪啪啪——”
十幾個大逼兜扇的周改兒眼冒金星。
“救命啊,打人啦,殺人啦——”
她用力的喊叫著。
不等她再次開口,朱迎秋拽著她的頭發,死命扯著,頭皮傳來的痛感,讓她張不開嘴。
沒一會,地上散落一地青絲。
孫平梅也扯住周改兒的兩條腿,不讓她蹬到婆婆。
而向來溫柔和善的張燕子作為福寶的娘親,更不會袖手旁觀,她伸出腳,狠狠踹向周改兒的腰窩。
哀嚎聲響徹在院子裡。
鋪子前頭吃飯的客人,個個停下手中的筷子,聆聽著,還有多管閒事的想去後院看看發生了何事。
“實在對不住,親戚家的表妹與人私奔,在外麵偷了漢子,還生了娃,男的沒用,賺不到銀子,我表妹就想著讓我娘幫著去她家求求情呢,看看娘家能不能接濟下,我娘估計氣上了頭,在教訓她呢,沒事,大家該吃吃該喝喝,彆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