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彆怕,這裡沒鬼,我們在家呢,不在鋪子裡,在自己家呢,彆怕啊,彆怕,我在這,我在。”
去取鑰匙的樊晚月聞聲趕來。
她一把抱住喊叫的老頭。
像哄孩子一般,耐心的哄著他。
直到老頭乖乖靠在她的肩膀上。
樊晚月才鬆了口氣。
她把老頭送回屋子。
拖著裙擺再次走過來。
“方才吵鬨的便是我夫君,自從買下那間鋪子,他與小二一同住進了後院,自此便說起了胡話,總說在睡夢中能聽到女人和孩童的啼哭聲,特彆滲人,我問了小二,他說壓根沒聽到過,所以當時我壓根不信他,見他實在害怕。
我勸他回家住,想著他應該是做噩夢了,他卻不肯,他不放心小二,怕小二把鋪子的酒糧全部卷跑了,哎,我真後悔啊,我當初就該強硬的把他拉回來的,突然在某一天,他就瘋癲了,跑到街上大喊大鬨,想必後來的事你也知道。”
樊晚月臉色沉重的給張金蘭解釋著。
於家沒有下人。
以至於祖孫倆坐到現在也沒喝上一口水。
又聊了一會,她便帶著張金蘭去看鋪子了。
江福寶被阿奶抱在懷中。
跟在樊晚月的身後。
路過自家鋪子時,她扭過頭,看了過去,二伯跟大伯正在給客人點單呢。
兩家鋪子離得近。
一眨眼,三人就站在望月食莊的門口了。
隻見樊晚月哆哆嗦嗦的的伸出手,用鑰匙開著門鎖。
隨著推門的動作,常年關閉的大門發出了“咯吱——”一聲。
下一秒。
江福寶就聞到了很濃烈的灰塵味。
她被嗆的咳嗽好幾聲。
阿奶給她拍著背,順了許久,才緩過來。
“太久沒來了,裡麵臟的不行,你們見諒。”
樊晚月也拿起帕子,捂住了嘴巴。
她把大門邊的兩扇窗戶,支了起來。
昏暗的鋪子,瞬間亮堂了。
江福寶四處觀察著。
這間鋪子很大。
比江家小食鋪大了足足兩倍都不止,而且還有樓梯,應該是有二層。
桌椅淩亂的擺放著。
大概有十桌。
為了上樓看個仔細,她從阿奶的身上下來。
邁開小短腿,爬上了樓梯。
“你這孩子,彆亂跑啊,小心點。”張金蘭攔都攔不住,她在樓下囑咐著。
江福寶連忙說了句好。
小短腿隻爬到二樓,就累的氣喘籲籲了。
抬頭望去。
隻見二樓的麵積,比一樓還要大一些。
因為二樓有陽台。
還設了一排美人靠。
能坐在上頭欣賞著街道景色。
要是嫌鋪子裡不夠坐,還能在陽台那再添上兩桌。
到時候就是絕佳的街景桌位了。
得靠搶才能坐到的那種。
不光如此。
除了一樓有通往二樓的樓梯,她推開二樓左手邊的門,竟然發現後院還有一座樓梯通往二樓,給客人上菜時,不需要走到鋪子前頭再上樓梯。
以免衝撞到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