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行,不算太貴,下次去收的時候,再把賬結了,記住我說的沒,他們不能再賣給江家,否則,就威脅他們,你要去彆村收。”
白千山也不知道江家小食鋪到底是多少錢收來的竹筒,所以他聽到江林穀的話,也沒懷疑。
點了下頭,就繼續吃飯了。
“你們夫妻倆,也彆租房子住了,我想了想,你們還是住到鋪子後院吧,這樣方便乾活,平日裡還能看著鋪子,以免被盜,對了,你們還沒租新地方吧?”
白千山想一出是一出。
不等江林穀回話,他就再次開口。
江林穀頓時愣住。
“租,租過了,花了二百多文,不過沒事,我去找屋主,問問他能不能把錢退給我。”
見白千山皺起了眉毛。
他趕忙轉了口。
生怕因為白花了二百多文,導致白千山生氣,不讓他當掌櫃了。
“嗯,儘量讓他退了,二百文也不少呢,還有,把那些竹筒送到鋪子去,彆堆在我家裡。”白千山又說。
剛把竹筒搬進來的江林穀徹底傻眼了。
合著,他忙活了老半天,竹筒白搬了?
可他不敢頂嘴,隻能回到院子裡,把剛搬進來的竹筒,又一筐筐的搬了出去。
幸虧白家離鋪子不遠。
最多一個時辰,這些竹筐就能搬完了。
夜色漸深。
躲藏在樹上的蟬不再發出吵鬨的聲音。
此時的江福寶,已經回到家吃完飯洗完澡了。
她換上睡覺穿的裡衣。
渾身香噴噴的坐在院子裡乘涼。
過來送竹筒與竹簽的春霞阿奶和桃花阿奶,正拉著自家阿奶說八卦呢。
江福寶豎起她的小耳朵,仔細聆聽著。
“這些人真是瘋了,金蘭姐,你是不知道啊,他們把山腳下的這片竹林,都快砍光了,聽說江林穀今天來收竹筒,就連人家多做的也一並收了,那些人瞧著眼紅,就打算在江林穀下次回村的時候,也給他送竹筒呢。
哼,連莊稼都不顧了,要是江林穀不收他們的竹筒,我倒要看看他們會怎麼辦,一個個的真是瘋癲了,看到點好處,就跟蒼蠅似的黏上去。”
馬春霞說完,冷哼了一聲。
當初,就是因為她的大兒媳胳膊肘往外拐,才導致這些人鬨到江家。
因此,她家長久的進項沒了。
導致現在,每天隻能賺個幾文錢。
她都恨死了。
大兒媳已經從娘家回來了,性格倒是改了許多,話變少了。
人也不愛出門了。
可是,她心裡憋著的這口惡氣,就是發不出來。
她恨不得當初來江家鬨事的人,一個個的,竹筒都賣不出去才好。
“他們是什麼人,這麼多年了,你還不了解?你就等著瞧吧,如果江林穀不收,隻怕其他人也賣不了,他們肯定會鬨到江林穀收的,得了,咱們也彆管他們,好好做好自己手頭上的活就行。”
王桃花見馬春霞有些激動。
她拍了拍馬春霞的肩膀,示意她彆管太多。
“嗯,我就是氣不過而已,平日裡,就愛背地裡使壞,罵人,一到有利可圖了,她們乾的缺德事,就好像煙消雲散了似的,把彆人當傻子呢。
幸虧金蘭姐,你當初沒收她們的竹筒,這種人,一輩子都彆給她們占到好處,不然跟踩到狗屎一樣,甩都甩不掉,你信不信,如果你有天不收竹筒了,他們還會在背地裡罵你呢。”
馬春霞已經看透了。
她調整好心情。
鄙夷的說道。
“你們覺得,我像是那種冤大頭嗎?”
張金蘭勾起嘴角,看著她們。
“不是,金蘭姐你摳得很。”
“嗯,嫂子,沒人能占到你的便宜,你可是貔貅,隻進不出。”
馬春霞跟王桃花對視了一眼,開起她的玩笑來。
一旁偷聽的江福寶,憋不住笑,隻能捂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