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江家的門口就是河,位置特彆好。
陳秋菊,真是越看越喜歡。
她的打算,全都顯現在臉上了。
張金蘭一看便知道她在想什麼。
“哼,不過是個族長就敢這般猖狂,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縣太爺呢!我們在江家村住的好好的,你沒資格趕我們走,覬覦我家的田宅?行啊,你敢進來一下試試,我把你腳給剁了!”
張金蘭惡狠狠的盯著陳秋菊的腳。
後者趕忙縮了一步。
氣勢頓時就輸了。
張金蘭冷笑著繼續說道。
“好你個陳氏,先前勾搭春霞家的大兒媳,在村裡散儘謠言,說我收了她們的竹筒,讓她們賺了不少錢,現在又想借著你兒子被打,趕我們走,實則想搶走我家的田地和宅子,真當我們傻嗎?你兒子被打,那是他活該!
白家什麼人,我就不信他不清楚,真以為自己是什麼人中龍鳳了,彆人上杆子請他當掌櫃?那是因為他好騙!白家偷學我家的吃食,卻學出來個四不像,自己做的難吃,被客人打,還怪上我們了!
真是好笑啊,天底下還有這般厚顏無恥之人,我算是長見識了。”
張金蘭自從開了鋪子。
罵人的功夫見長。
以往都是汙言穢語,吵起架來像個潑婦似的。
現在更喜歡罵人不吐臟字。
畢竟,她身上價值一兩銀子的新衣服,可不敢坐在地上打滾。
要是臟了破了,她得心疼死。
一通話,罵的陳秋菊不知從哪開始反駁。
“不走也得走,我以江家村族長和村長的名義,命令你們,在明日之前,離開江家村,不然,我就帶著一村人,把你們五花大綁,扔出去!”
江廣義自知吵不過她。
直接威脅起來。
看戲的村裡人,沒有一個吭聲的。
他們現在隻想賣掉身後的竹筒。
其他的一概懶得管。
方才要不是族長說,要來找江家麻煩。
他們也不會來看熱鬨。
“你憑什麼趕走我們,你能當上族長和村長,不感謝我們把你選出來,還來坑害我們,如果我們不選你了呢?二哥說,作為族長村長,就該帶領村裡人賺錢,過好日子。
可是你呢?你從未管過我們,江家村是鎮上最窮的村子,你隻知道過你的好日子,你根本不是一個好族長和村長,你不配當!你是壞蛋!為什麼要讓壞蛋管著我們!”
江福寶突然推開屋門。
走了出來。
她奶呼呼的聲音,明明不大。
卻讓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江福寶出來,不是為了彆的。
純粹是不想天天被這江廣義一家折磨了。
動不動就找事。
若當初推她下水的江三妞不是族長孫女,隻怕早就被阿奶他們打死了。
哪至於讓她現在還活著蹦躂。
每每在村裡碰到。
都要感受一下江三妞的白眼,煩透了。
另外,如意姐姐明年也要上戶籍了。
要是族長做小動作。
又是一堆煩心事。
一想到以後還有無數的麻煩,江福寶就顧不得她才三歲半的年紀了。
她用著正在鎮上啟蒙的二哥名義,指著江廣義狠狠罵道。
“好你個黃口小兒,大人說你,沒你插嘴的份,才三歲,就這麼無禮,長大也是個任人賤玩的娼婦!天生的窯姐命!”
陳秋菊罵的極其難聽。
江家人的臉色。
瞬間冷了下來。
隻見張燕子如獵豹般跑到門口,舉起手中的擀麵杖,直直杵向陳秋菊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