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聊同木呢,方才我在江家小食鋪吃的飽飽,娘說要禮尚往來,後天請同木來吃飯。”
孔明學如實說道。
“那感情好,你是不知道啊,先前同木那個方子,讓咱家賺了多少錢,最近鋪子的生意,彆提多好了,基本上找不到空位坐,甚至還有人為了吃這道糖醋鯉魚,在門口排隊呢,那一百兩真是給對了,幸好你爹我聰明。
猜到他們不肯收下這銀子,就把銀票換成銀子放到甜瓜旁了,你小子也就交好友的眼光不錯,彆的是樣樣不成,我見你最近很少跟那個丁家和鄧家小子玩,是不是鬨掰了?既然不玩了,以後也彆囉嗦了,相信爹的眼光,這倆人不行。”
孔元寶坐在黑漆描金的圈椅上。
說話時,萬嫻見他滿頭大汗,還給他倒了一杯擱涼的茶。
孔元寶一飲而儘。
萬嫻又拿起帕子幫他擦去額頭的汗水。
兩人彆提多恩愛了。
孔明學卻仿佛看習慣了似的,沒有任何反應。
“嗯,不玩了,這倆人總是鬨事,煩得不行,之前還連累我跟不咎被夫子罵,他們還欺負過同木,都把他打傷了,幸好同木心胸寬廣,沒跟我們一般見識,這要是旁人,隻怕拿我們當他們的同夥一起恨了。”
孔明學附和著親爹的話。
說話時還不忘點點頭。
“還有這回事?你為何不幫同木一把?都是半大的孩子,好好的欺負彆人乾什麼,閒的?不過是商賈之子,竟然這般狂妄,這要是遇到一個硬茬子,隻怕全家的命都得賠上,你可不能學啊!你爹我好不容易才拚下這份家業。
你彆給老子一下子打回原形了,到時候老子一把年紀,還得去田地挑糞,你彆坑你爹我啊,主要是你娘可受不了這個苦,為了你娘考慮,你也不能胡亂鬨,知道不?爹寧可你當個敗家子,隻知道吃喝,也彆鬨事。”
孔元寶摸著萬嫻的玉手。
狠狠瞪著兒子。
他賺的錢,都夠以後的孫子孫女花到老了。
隻要兒子彆亂來。
孔家享福三代,是沒問題的。
就算想亂來,也得等他跟嫻兒死了再亂來。
到時候他跟嫻兒早就轉生再做夫妻去了,還管他個屁。
“哎喲,爹,你以為我傻啊,我都十四了,擱農家我這年紀都能成親了,這種缺心眼的事,我當然不能乾,我當初不幫同木,就是不想管閒事,而且最初我確實不喜歡他,覺得他裝的很,不過都是假象,誤會也說清楚了,彆提這個了。”
孔明學見親爹越來越囉嗦,起身就想離開。
可剛站起來。
他就想到了萬氏。
又重新坐了回去。
隻見他滿臉神秘的對著爹娘說道:“爹,娘,你們猜猜我今天遇到了什麼事。”
“什麼事?難不成你踩到狗屎了?離我遠些,彆臭到我。”
孔元寶捏住鼻子,假裝扇了扇風。
萬嫻見他這麼貧,捂著嘴笑的不行。
“爹,你彆鬨了,我說正事呢,我今天去江家小食鋪,聽到一個八卦,原先江家小食鋪租的鋪子,竟然是萬庶女家的,後來他們見江家生意紅火,就使計把江家趕走了。
所以江家搬去了新鋪子,嘖嘖,這萬庶女可真壞,怪不得是妾生的呢,根不好,她能好到哪去。”
孔明學嘖了兩下。
嫌棄的不行。
萬庶女是他給萬貞起的外號。
庶女兩個字,萬貞隻要聽到,必定炸毛。
一炸毛,孔明學就開心。
所以小時候,每每回到外祖家,他一見到萬貞,兩人必定要鬨一場。
最後爹娘都會以我家明學還是孩童,你莫要跟他一般見識,而結束。
萬貞氣了也白氣。
“她?哦,好像是,爹確實給她陪嫁了鋪子,不過沒告訴我位置在哪,哼,她能乾出這種事,我不奇怪,夫妻倆,品性一樣低劣。
估計把江家趕走,就是想自己賣吃食吧,等著看吧,早晚倒閉,就她那摳搜樣,小家子氣,能做出什麼好吃食來,隻怕東西都放餿了,也會拿出去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