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露出一雙眼睛來。
而江福寶。
沒被阿奶允許去山上。
她坐在門檻上,眼巴巴的看著去往山上的必經之路。
“福寶這是乾嘛呢,怎麼不跟哥哥姐姐們玩?”
來送桂花的馬春霞,摸了摸她的頭,笑著問。
“我在等大伯和爹爹回來呢,春霞阿奶,你怎麼又送桂花來了?”
江福寶聞到了一股非常濃鬱的桂花香。
“你阿奶說要買桂花,我家樹上還剩一些,我全打下來了,送給你阿奶呢。”
馬春霞這次沒背竹簍,而是挎著一個竹籃。
“行吧,春霞阿奶你進去吧,我等大伯跟爹爹。”江福寶的肥屁股往左邊挪了挪。
示意馬春霞進去。
她雙手托著圓臉,繼續看著那條路。
眼瞅著天快黑了。
才隱約瞧見兩個身影走下山來。
“大伯,爹爹,你們回來啦——”
江福寶小跑著迎過去。
卻看到大伯的臉上,被紮了兩個大包,腫了起來。
爹爹也好不到哪去,手背上被蜜蜂紮了。
“這蜜蜂也是顏控嗎?怎麼不紮爹爹的臉。”江福寶嘟嘟囔囔的小聲說著。
“福寶說什麼呢,快瞧,許多野蜂蜜,鳳凰竟然帶我們找到九處。”
兩人的身後。
是竹簍。
裡麵裝滿了蜂蜜。
有的上麵還帶著樹枝。
“大伯,爹爹,你們疼嗎?”江福寶有些心疼。
“不疼,刺已經拔出來了,過段時間就好了。”兩人違心的說著。
“得用肥皂洗洗呢。”江福寶左右手一起拽著他們去院子,又拿起肥皂遞給他們,讓他們洗。
兩人身上的背簍都來不及放下。
怕江福寶生氣,他們洗完才敢收拾蜂蜜。
“夠了夠了,夠醃了,明天去鎮上看看大夫,紮成這樣,也不知道有沒有毒,明年還是去買吧,彆去山上找了,太危險了。”
自己的親兒子,張金蘭肯定心疼。
“都聽娘的。”二人傻笑著應道。
天黑了下來。
村裡許多人拿著蒲扇去村口閒聊扯蛋。
不敢出家門的江廣義,坐在院子裡乘涼。
陳秋菊待不住,她臉皮子厚,也跑去村口遛彎了。
就在她離開沒多久,一個身影竄進江家。
直直站在江廣義麵前。
“你——”把江廣義嚇了一跳。
兒子兒媳以及孫女都在家中後院乾活。
他趕忙拉著劉寡婦出去。
二人來到田間角落。
江廣義這才敢說話:“你來我家乾什麼?”
“我有身孕了。”劉寡婦摸著肚子說。
“什麼?身孕?”江廣義踉蹌著後退兩步,一腳踩在石頭上,摔倒在地。
他顧不上疼。
眼睛直直看向劉寡婦的肚子。
“你到底想乾什麼。”他臉上毫無喜色。
眼裡滿是驚恐。
“我什麼都不想乾,你已經不是村長了,我嫁給你也沒用,你拿三兩銀子給我,我去醫館把孩子弄掉,剩下的錢,權當你補償我了,這孩子我不會生,你要是不給,我就鬨得全村都知道,看你還有沒有好日子過,我隻給你三天時間。”
劉寡婦說完就走。
頭都不帶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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