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傍晚,天黑的很快。
霍格沃茨高塔之上。
裡德爾在看見鄧布利多出現時,麵上毫無表情,心底頓時湧起一種無措。
“裡德爾,回答我。”鄧布利多語氣嚴肅,又再次問了一遍,“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寒風吹動兩人衣擺,沉默在此刻蔓延。
良久。
裡德爾反問道:“教授,我做了什麼嗎?”
“剛剛我沒注意到那條蛇,幸虧您和您的寵物出現,才得以挽救一個無辜的學生。”
這樣唬人的鬼話,鄧布利多絲毫不信。
“裡德爾,這就是你永遠也比不過安娜的原因所在。”鄧布利多眼神緩和些許,語氣中帶著些感慨惋惜。
似在替裡德爾憂心。
“我會趕超她,相比追求無意義花海,我的目標比她更高。”裡德爾自信道。
世上值得追求的東西很多,而他追求永恒。
“是嗎?”鄧布利多不置可否,“如果安娜麵對剛剛和你同樣的情況,你認為她會怎麼做?”
那條蛇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才出現的,此刻顯得沒那麼重要。
“她……”裡德爾一時語塞,停頓片刻又繼續說道:“教授,虛假的如果毫無意義,但麵對有些事情,格裡戈裡的處理方法,隻會比黑巫師更像黑巫師。”
“就像翻倒巷的屠殺一樣。”
臨了,裡德爾疑惑問道:“教授,明明我和她都是斯萊特林的學生,為什麼您對我的看法有那麼大的誤解?”
“反觀您對安娜格裡戈裡,可比對我包容多了。”
“鄧布利多教授,我可以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月亮緩緩升起,高塔上一老一少無形中對峙著。
鄧布利多一雙睿眼轉向高塔外的那輪明月,眸底的犀利緩緩退去,“因為她懂得仁慈,也懂得愛。”
“嗬”裡德爾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話,沒忍住嗤笑出聲,“愛?仁慈?”
“連厄裡斯魔鏡都映照不出她內心真正的渴望,一個沒有欲念的人,她會有愛這種東西嗎?”
自從照過那麵鏡子後,裡德爾就查了厄裡斯魔鏡的資料。
至於說仁慈,這絕對是裡德爾有史以來聽到過最好笑的笑話。
鄧布利多忽地笑了,“可這並不妨礙她用溫良的態度,對待其他人。”
有的人,不懂愛所以心中無愛。
而有的人,懂愛卻心中無愛。
裡德爾不懂愛,更不懂得仁慈,所以他的欲望偏執又浮於表麵。
反觀安娜,二者都懂,可偏偏她的內心卻空空蕩蕩。
斯萊特林的兩個‘問題’學神。
“裡德爾,你要做的事情到此為止,三強爭霸賽你好好和特納參加,畢竟……”鄧布利多神色沉靜,“安娜不是個傻子,你這些小動作瞞不過她。”
蝴蝶追求花海。
所以。
安娜,你感受不到自由嗎?
……
三強爭霸賽最後一場,是在一個固定範圍內被雙頭獵犬追逐,三個學院參賽者要在重重困難之下,找到三強爭霸賽獎杯的位置,並且將其帶出來。
比賽區域被魔法圈定起來,坐在賽場上無法看到裡麵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