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世界。
東北張家祖宅。
張鹽呈坐好幾天火車重新回到祖宅時，發現這裡已經大變樣了。
乾淨整潔的地麵，原本肆意生長的雜草也被清理乾淨。
習慣穿著一身暗色服飾的張家人穿行其中，整座宅子像是回到了家族沒被汪家瓦解之前。
巫師脈除了那座古樓，另有幾個院落居住。
張和安曾經便是住在其中一處。
而現在，張瑞恒將她的東西，都歸置在巫師脈最大的那個院落中。
那是巫師脈地位的象征，更是管理者的象征。
張家規矩，不能亂。
“張鹽呈來了，現在就在外麵。”張文山敲了敲門，稟告道。
“讓他進來。”張瑞恒埋頭繼續整理張家人所簽誓言紙。
這些人大致要如何安排，還要問過張和安，他隻負責歸納總結。
風塵仆仆趕回來的張鹽呈，看到他時，明顯愣了一下。
“師傅？你還活著？”脫口而出的話，表露了他此時心中的震驚。
張鹽呈年幼時，被張瑞恒訓練過幾年時間，隻是後來他就再沒有見到過他。
據說是執行什麼重要任務，可他從未接到過張瑞恒那趟任務的消息。
家族任務執行表中，也沒有記錄。
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嗯，活著。”張瑞恒麵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他記憶還未完全恢複，隻能通過備忘本中關於本家的記載來判斷，眼前這個人，大概是他教過的張家小孩之一。
“那……”張鹽呈想問他，為什麼這麼多年音訊全無，又為什麼會跟巫師脈那位扯上關係。
可話到嘴邊又給咽了回去。
“那幾個被選中實驗活下來的孩子，已經帶過來了，是把他們安頓在族裡？”張鹽呈把思緒強行轉移回來，正事要緊。
“原先外家人居住的村子，派幾個高手看著，不要讓人跑了，另外再找一些人交給卷閥張培養，儘快把情報網恢複。”張瑞恒遞給他一份名單。
張瑞恒：“這是被汪家人替換的張家人，讓人審問後處理了吧。”
裡麵即便是有簽過誓言紙的，他也不打算留著這些人。
風險遠遠高於利用價值。
這樣的人留著就是不定時炸彈。
“好，我會去安排。”張鹽呈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他們是簽過誓言紙後被替換的，還是沒簽之前？”
“都有，那家人的底線和瘋狂……”張瑞恒神色堅定，“我們不能賭，除掉他們是最好的選擇。”
現在是張和安回來的次數還少，等日後次數變多，總有瞞不住的那天。
執行任務時，如若有人突然出加入，在知曉是敵非友的情況下，除掉對方永遠是最好的選擇。
命隻有一條，張家也再經不起風浪。
張和安既然放手張瑞恒接手張家族內的事情，便是做好了一切準備給他兜底。
還是那句話，自家人怎麼折騰那是自家事。
汪家的狗想摻和一腳，就不行。
張鹽呈帶著張瑞恒的吩咐離開了，順帶放下了那一摞賬本。
終於可以不用再看賬本。
他寧願去跟著棋盤張那群牲口去抓臥底，也不願意看一點賬本。
這玩意兒坐著看一天，比他做‘手工’三天還累。
看著書桌一角堆起來的小山，張瑞恒眼中閃過無奈。
“叫幾個腦子靈活的棋盤張過來這裡。”張瑞恒衝著門口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