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臨時居住的四合院門前嗬四周,圍攏了一大群人。
張鈤山在看見張家人出手時,也顧不得其他,吩咐身邊的人立馬衝上前與其交手起來。
而他則是守在伊新月身邊,擔憂問道:“夫人,您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裡?”
伊新月也被對方突然暴起出手給震驚了一瞬,身為新月飯店大小姐,她的見識自是有的。
方才那個守門的人那一腳,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踢出來的。
這是個高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也是個張家人了。
也難怪這個安娜,要來跟她夫君搶張家的人。
“我沒事,那個守門的也是我夫君的族人嗎?張家人都這麼厲害嗎?”伊新月不合時宜地問了一句。
“是張家人,”張鈤山沒回答張家人厲不厲害這句話。
對這些人來說,武功是基本功,那是活下來的基礎保障,如果連這都不會,活不過放野的。
“住手,”張和安的聲音從垂花門傳來,跟在他們身邊的張瑞恒滿臉寒霜,像是隨時要刀了眼前這些人。
“伊大小姐這麼興師動眾地上門,是有什麼事嗎?”
張和安聲音不疾不徐,像是沒有看見門口的戰況,視線在伊新月身上。
那平靜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安小姐就是這麼待客的嗎?客人上門連口茶都沒得喝?”伊新月毫不怯場,站出來回擊道。
“這世上沒有帶著榔頭斧子上門的客人,更沒有要將主人家大門砸毀的客人。”
“所以,你算什麼客人?”
張和安聲音不辨喜怒,沉靜的態度完全不像是十幾歲的小姑娘。
被這番話一堵,伊新月也懶得兜圈子,直言道:“我夫君是張家人,召集族人在回到張家是應該的,你算什麼阿貓阿狗,也敢阻攔我夫君要做的事。”
“今天我把話放這裡,限你在三日之內,將手底下的保鏢換一批人,是張家人就該回歸家族,哪裡有流落在外的道理。”
“不管你是什麼背景,在這北平的地界就老老實實的,否則我讓你走不出北平。”
言辭激烈態度囂張。
放完狠話,伊新月轉身就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回去了。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瀟灑至極。
張和安繼承了張家人的冷靜,極致到冷漠的冷靜。
麵對這樣的挑釁,她沒看在眼裡,張瑞恒也沒看在眼裡。
曆經風雨的其餘人,更沒放在眼中。
完全將眼前發生的一切當做一場鬨劇。
“嗬”張和安冷笑一聲,說出來的話似在開玩笑,“上一次這麼貼臉挑釁我的人,墳頭草都快長出來了。”
“張瑞恒,幫我召集三十個好手,明天準備一下。”
說完,轉身往回走。
這場鬨劇才剛剛開始。
演個冷冰冰的麵癱她熟悉,市儈小人她也懂,端莊優雅大小姐她也會,高傲貴族更是有參照。
可是……
囂張刁蠻跋扈大小姐該怎麼演?
在線等,挺急的。
張和安趁著人群散開,跟在張瑞恒身後,來到他的書房。
她的腳步聲不大,卻瞞不過張瑞恒。
前麵快走的男人聽見熟悉的腳步聲後,便放鬆了些警惕,推開書房門進去等後麵那個‘小尾巴’。
張和安看見沒關的書房門後,也沒感覺多意外,跟著走了進去。
“張瑞恒,你演技應該挺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