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原本是打算結束北平之行後再做打算,可誰讓張和安搞事能力絕佳,短短一天半左右的功夫,就引起那麼多人的注意。
不論伊家家主會不會提出想見張和安,至少‘假貨’需要先預備在那裡。
同不同意見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伊家家主伊正安靜坐在偏廳等待。
想到他才離開短短半個月,新月飯店就發生這麼多的事情,隻感覺腦仁一陣張抽痛。
或許他當就不該任由她私自跟著張起山奔逃躲避彭三鞭。
結果弄到現在,新月飯店牽扯進這麼一攤子爛事當中。
張瑞恒進來的時候,就見一個穿著長褂的中年男人端坐在那,,麵容平靜沉穩儒雅。
又是隻老狐狸。
張瑞恒在心中暗自評價道。
“張先生,久仰東北張家大名,卻從未有機會得見,今日倒是有幸能見到張家人的風采。”伊正站起身客套說道。
語氣誠懇又沒有絲毫諂媚,就像是在嘮家常一般。
其他人或許對東北張家不甚了解,可新月飯店知道的事情也不少,這個張家的曆史來曆,隻會比新月飯店更深不可測。
即便現在沒落了,那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外人永遠也不會知道,這些張家人手中,究竟藏著多少秘密。
“伊先生今日來可是有事?”張瑞恒開門見山問道。
張家跟新月飯店本沒有交集,是伊新月硬生生讓兩家糾纏在一起,也造成了現在的局麵。
“今日前來是特地向張家賠罪,小女無狀,不知張家深淺,這些是伊家準備的賠禮,希望張家能原諒小女此次無意之舉。”伊正躬身一禮,帶來夥計十分有眼力勁將抱著的兩小箱子打開。
兩個箱子都是好東西。
其中一個箱子裝著的是一套水頭極佳的翡翠首飾,從發簪項鏈手鐲耳環戒指一應俱全。
從翡翠成色上來看,不難猜出這是出自同一塊料子,價值不菲。
另一個箱子也不遑多讓。
他們這樣的人家,送禮貴精不貴多。
就那套翡翠拿出去隨便一樣,就能抵得上尋常一家五口幾年的花銷。
張瑞恒視線都沒往那兩個箱子瞄一眼,哂笑道:“張家不缺這些東西,伊家主收回去吧。”
“伊大小姐既然是張起山的妻子,就該知道九門張家和東北張家不是一家。”
“也請她少插手張家的事情。”
古董這東西對張家人來說不值一提,如果有一天張和安無聊了想砸些玉石瓷器聽個響,張家也有足夠的家底給她砸。
張家瓦解崩潰,明麵上的家底被人拿走了而已,又不是真窮困潦倒。
“這一點請張先生放心,我會叮囑小女,”伊正知道對方是在警告他,讓他管住伊新月,“同樣的,新月飯店不會插手道上的任何事情,不論是九門還是張家,新月飯店都不會插手。”
“伊先生如何管理新月飯店是自己的事,張家不插手乾預,”張瑞恒說完,便端起茶杯徑自喝了一口。
話已至此,再多說也無意義。
伊正站起身,讓夥計將禮物放下,“這些是一點賠禮心意,還請一定收下,新月飯店重裝事務繁忙,就不多叨擾了。”
能夠在伊家眾多兄弟中殺出來繼承家主,伊正的能力毋庸置疑。
隻可惜,有個過於驕縱的女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