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太折騰人_楚國霸王項昌項羽劉邦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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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太折騰人(1 / 2)

江陵城西城牆,寬闊的城頭上,黑施帶著兩千兵士如同一條長龍,在城頭上來回跑操,一邊跑一邊高喊口號。

他聲調粗豪的發出一聲聲大吼,兩千兵士合力發出的聲音,形成震耳欲聾的聲浪騰空而起,無比齊整進行著應和。

項昌將一萬一千軍隊分成五份,東南西北四麵城牆,每一麵分配了兩千兵士守城,分彆命黑施、田兼、項喜、韓虎擔任將領,剩餘三千兵力作為機動,由屈複統領。

要在凶悍的北軍進攻下守住城池,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首先要讓兵士形成戰鬥力。而這些原先屬於城門衛與宮內守的兵士,無論軀體素質還是戰鬥力、戰鬥意誌,較之北軍叛軍都差了不止一截。

如何提高他們整體戰鬥力,在最短時間內成為一支令行禁止、攻無不克的無敵強軍,無疑是對黑施、屈複等五名將領的一場考驗。

經過從垓下至臨江王國這一路的夜學,包括黑施在內的一千大楚精騎,全變成了合格、不,應該稱得上是優秀的將領、軍官,掌控區區一支兩千軍隊堪稱輕而易舉。然而黑施依舊不敢放鬆,如臨大敵,一直絞儘腦汁思索著如何做的更好。

他牢記著項昌在任命他們時,對他們的訓話:“你們隻要讓軍士能夠做到二條,此戰我們必勝!第一條,嚴明軍紀,令行禁止;第二條,激發士氣,凶狠敢戰。”

故而黑施成為西城牆防守主將後,一直就是衝著這兩條去做。像眼下的操練、喊號,就是為的讓兵士聽從軍令,激發士氣。

在西城牆城頭上足足跑了十個來回,除了黑施及擔任軍官的百十名原先大楚精騎,其餘江陵城內的軍官、兵士,包括各大貴族世家派遣來的私兵,都累得氣喘籲籲,筋疲力儘,渾身被汗水給濕透。

黑施卻依舊毫不停歇,轉身帶著一乾兵士,又要進行蛙跳。

“太折騰人了,這是將我們當猴耍嗎?誰愛跳誰去跳,我們是打死也不跳了。”在所有兵士與軍官都麵露難色時,然而畢竟軍令如山,不敢違抗,硬著頭皮在跳,其中有七八名兵士聚在一起一陣嘀咕,突然忿忿然一齊站起身,大聲叫嚷起來。

蛙跳的所有兵士與軍官聞言,雙眼放光,驚喜交集,齊齊轉頭看來,看是何人敢悍然冒頭,作此仗馬之鳴。

黑施眉頭一挑,沉聲道:“你們說什麼?你們現在是兵士,——兵士,以服從軍令為天職。說不跳就不跳,你們知道違抗軍令的後果嗎?”

“誰是兵士?我們可不是。我們是德業老爺家的私兵。哼,能夠前來幫助你們守城,已經是給足你們麵子,想不到你們這等折騰人,將我們當做猴子耍。你的兵士跳,可以,我們是絕對不跳的。”那七八名兵士在為首的一名臉頰生了一枚拇指大小黑痣、黑痣上又毛茸茸生有一撮黑毛的壯漢的帶領下,梗著脖子昂然站在一大群蛙跳的兵士中間,與黑施言辭你來我往的鬥了起來,滿臉滿不在乎的痞勁兒,毫不示弱。

又跑又跳渾身疲乏的所有兵士,心下喝彩,跟隨著也是一陣怨聲載道,有的則趁機一屁股坐在地上休息起來。

這七八名私兵之所以這般囂張,就是在德家內做主子咬人的惡狗做上了癮,看到主人派遣他們出來時滿臉憤怒與不甘,因此借故來給主人找場子出氣了。

當然,他們卻是沒有用他們那點可憐的腦仁多想一想,要是他們主子能夠乾過人家,至於那等憋氣鬱悶,最後還是乖乖送他們出來?難不成他們主子是屬王八的,天生受虐成癮,喜歡憋氣?

“好!好!好!你們堵的我好啊!既然你們是德家的家仆,那我怎麼也要給德業大老爺一個麵子,可不敢將軍律套用你們身上,隨便輕易的斬殺你們。”黑施冷冷的道。

聞言,七八名德氏的家族私兵麵露得意之色。而其餘的貴族世家的私兵頓時也蠢蠢欲動,躍躍欲試。有些原先屬於宮門守的兵士,就也想冒頭,卻被軍官們一個個用嚴厲眼神給瞪了回去。

接下來黑施的一番話,讓所有蠢蠢欲動的兵士,包括德氏家族的七八名私兵,儘皆麵色狂變,驚恐無地。

“都說打狗還要看主人。我這個人不一樣,我不打狗,我專門打主人。孔伯,你帶領幾十名弟兄,押著他們送回德家,送到尊貴的德業大老爺的當家大婦麵前。你用鞭子狠狠抽德業大老爺的當家大婦十鞭子,問她一個禦下不嚴的罪責。”

黑施這番話一落,那名孔伯的將領麵容猙獰,二話不說,帶著十幾名兵士如狼似虎湧上來,將這七八名兵士給捆了臂膀,然後拖拽了就走。

見蹲在城頭上的所有兵士一臉驚疑不定,對黑施所言似乎心頭存疑,孔伯立時送上神助攻,故意問道:“大人,要是那位德氏的當家大婦不想挨鞭子,不認罪,讓家族的惡奴驅趕我們怎麼辦?”

“好辦嘛!那你們立即回來,千萬不要與那位尊貴的大婦爭執。回來告知我,我帶著弟兄們前去走一趟。在王宮前的廣場上,頌氏家族大婦的旁邊還有空位,我看這位德氏的當家大婦過去跪著正合適。”黑施齜著大白牙,“嘿嘿嘿”笑著,笑容宛如地獄中鑽出來的惡鬼,讓人渾身發緊,不寒而栗。

“可德業大老爺畢竟是九卿之一,位高而權重。我們攻破他的府邸,將他滿門男丁殺個乾淨,姬妾妻女全部賞賜有功將士,萬一惹得他雷霆震怒,降下罪責,一聲令下將我們碎屍萬段,可如何是好?”孔伯捉狹的看著周圍一乾神色驚疑的兵士,繼續故意問道。

“好辦嘛!那少府頌產大老爺也是九卿之一,已經被咱們給屠滅了滿門,再加上一個德業大老爺,難不成就多了?放手去乾。你不知道多少弟兄們都垂涎這些大老爺嬌滴滴的姬妾呢。”

不得不說,跟著好人學好人,跟著惡人學流氓,跟隨項昌日久,對於他的騷操作,黑施也是學了個十足十。

“好嘞,明白了,大人,您就晴好吧。”孔伯也樂嗬嗬的笑著,一揮手,喝令兵士拖曳著那七八名私兵就走。

那七八名私兵這時才意識到黑施不是在恐嚇他們,而是實打實的要押解他們去抽當家大婦的鞭子。當家大婦因為他們遭到如此羞辱,卻不要暴跳如雷?不敢報複這些惡狼一樣的兵士,那隻會反過來收拾他們嘍。

對於那位當家大婦對待奴仆的狠毒手段,他們這些原先的忠心惡狗,可是知道的太清楚了,作為始作俑者的他們是絕對沒有僥幸活命之理。而還不止於此,他們在家族中的妻兒老小就怕也要受到牽連,遭受懲處,慘不堪言。

這些私兵一個個麵色慘變,包括臉頰生有黑痣一臉囂張的那位,全部渾身戰栗,死活不走,哭嚎著,掙紮著,甚至跪地“砰砰砰”磕頭,向著黑施告饒,求黑施給予他們一條生路。

對於這些得意便猖狂、遭到毒打就乞憐的惡奴,平民出身的黑施可是見得多了,那裡會放過他們?

“喲,這可是意外了,你們怎麼又哀求起來了?我這是成全你們啊,將你們送回去,讓你們在主人麵前顯示自己的忠誠,你們主子一高興,不定怎麼賞賜你們呢!求仁得仁,在這兒嚎什麼?”

孔伯不再拖延,將這些私兵無比粗暴拖到城下,然後翻身上馬,用繩索拖拉著向德氏家族飛騎而去。

孔伯原先也是一名平民出身,憑借出色的軍功而今迅速完成了身份的蛻變,此番已然晉升成為了中級軍官郎中騎,成為了黑施得力下屬,故而執行黑施的軍令,那是毫不拖泥帶水,保證不打折扣。一如黑施執行項昌的軍令。

眼睜睜看著那七八名私兵被硬生生拖曳走,淒厲嚎叫聲在拖出了老遠依舊不時傳回,所有兵士全部麵容肅然,坐在地上的也都不知什麼時候爬起來了,一個個撅著屁股,這次不用催促,無比賣力的繼續蛙跳起來。

其餘家族的私軍兵士也儘心尖尖發顫,暗暗慶幸剛才沒有冒然出頭,不然眼下這等風光的一幕,也就少不了自己一份了。

當然還是有些兵士不見棺材不落淚,依舊心懷僥幸,以為黑施不過是在虛張聲勢,德氏家族的當家大婦可是他一名小小將領說抽鞭子就抽鞭子的?

“一個個都賣力的跳,咱們呢,一邊跳,一邊等待後續精彩上演。”黑施看出兵士們的心思,一句話將他們心頭僥幸擊了個粉碎,“萬一那位德家的當家大婦真個性烈如火,將孔伯他們驅逐出來呢?那我脫不了要親自去走一趟的。到時候,你們誰心存懷疑,就都跟著去開開眼。”

一時間所有兵士心裡像是吊了十五桶水,那叫一個七上八下。

孔伯帶著一乾大楚精銳騎馬來回速度極快,不多久,就聽馬蹄聲雨點打瓦片般密集,已然飛騎而回。

出乎所有兵士、軍官意料的是,不僅孔伯與十幾名精騎安然返回,在他們身後還跟隨了八名精壯的家族私兵,並且每人手裡都拎著一個血淋淋的人頭。

所有兵士定睛一看,渾身一緊,一個個頭皮冷颼颼的,——赫然是剛才那八名德家私兵的腦袋。

一見孔伯神色,黑施立時明白結果如何,卻故意問道:“德家那位當家大婦,反應如何?”

“那位當家大婦反應甚為得體,被我抽了十鞭子後,當場瘋了,讓家族的奴仆將這些混賬都給砍掉了腦袋,然後又送來了這八名私兵來頂替他們。那位當家大婦托我給您帶個話兒,說她禦下不嚴,有違軍律,這十鞭子她挨的心甘情願。”孔伯冷冷掃視著一乾兵士、軍官,語調冷冷的道。

此番,沒有一名兵士、軍官再敢與他對視,目光所到之處,如同秋風掃勁草,儘皆乖乖俯首低頭。

“嗬嗬,難得這位當家大婦這麼通情達理。”黑施拉長音調,話語間充滿了讓所有兵士心頭大跳的——遺憾?

“現在,還有誰不服氣?站出來,我黑施可最喜歡清理刺頭。”黑施陰惻惻的道。

所有兵士噤若寒蟬,目不斜視,悶不吭聲埋頭苦跳,真個擁有了幾分令行禁止的強軍模樣。

黑施一揮手,孔伯用木棍將八顆人頭高高挑在了城頭上。

“接下來的時日,這幾個蠢貨的人頭會一直在這兒陪伴你們,誰不想遵守軍律的,就好好看看。昨夜夜學,你們各自長官已經將軍律清晰傳達到你們每一個人。如果事先軍律不明,傳達不通,是長官的罪責;傳達清楚,三軍儘知,再膽敢違逆,那隻能軍令如山,殺無赦了!”

黑施背負著雙手,腰背筆直,走路的模樣都與項昌有三分神似,麵色冷肅侃侃而談:

“我們大楚的軍隊,不是一支沒有紀律、慘酷嗜殺、肆意妄為的獸軍,我們來自於大楚萬千百姓,就是大楚萬千百姓的子弟兵,是他們的保護者。今天,他們不遵守軍令被誅,希望他們能夠用自己的死給你們一個警醒,個個都將軍律熟記,此後但凡再有違反,亦是一律斬殺!”

項昌忍痛誅殺莊豬兒,無疑時機選的正好。他就要借此機會,不僅告知那一千精騎,更告知大楚所有兵士、軍官、將領,而今的大楚軍是一支嶄新的、脫胎換骨的軍隊,是一支與以前截然不同、絕對再不允許出現暴行的軍隊!

此時的大楚軍遭受漢營軍團的爆錘,跌落穀底,軍中有誌之士對過往的行徑都產生了深深懷疑,不住反省是否以前所作所為是錯誤的,故而無疑是推行新軍律、約束這頭猛獸的最好時機。

而項昌但凡意當時誌不夠堅定,沒有痛下狠心親手斬殺莊豬兒,那待這頭猛獸重新複蘇,日漸壯大,後麵再想約束,至少要付出數倍、乃至於十數倍的代價。

正因為他的決絕,他的親自動手,不僅跟隨他的一千精騎大受震動,消息傳遞回垓下,整個大楚陣營也無不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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