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沒有?”
“沒死,祭司說這懶貨是撐暈了。”
幾個穿著獸皮的女人,嫌棄地將一座肉山扔到了石床上。
“要不是祭司吩咐,我才不送她回來,這山洞臭死了。”
“你們說,她這麼饞,獸夫又要死了,她會不會來偷我們的糧食?”
“都看好自己洞裡的糧食,若是她敢偷,我們跟祭司說將她逐出部落!”
昏迷的黎蘇,耳邊的聲音斷斷續續,
她聽得不是很清楚。
沉重的眼皮根本睜不開。
“可惜了那兩個崽,有個這樣的雌母,暮寒死了,他們也活不成了。”
…不知過了多久。
黎蘇終於睜開沉重的眼皮,
兩個瘦骨嶙峋的孩子,害怕地看著床上龐大的身影動了動。
“快吃,暮水,不能讓她看到肉乾,否則又要打我們了。”
“暮炎,我好噎。”
暮水實在太瘦弱,一根小小的肉乾都咽不下去。竟被噎得翻起了白眼。
“暮水,你快吐出來,水,我給你去找水。”紅頭發小孩著急的要去找水。
可床上的黎蘇已經坐起身子,
一臉疑惑地看著他們。
暮炎臉色大變,顧不得找水,反手拖著暮水:“我們快走,壞雌性醒了。”
黎蘇一坐起來,就看到藍頭發的孩子臉色漲得發紫,眼睛瞪得好似要凸出來。
“快讓開”
她一把拉開了擋在前頭的孩子,
對藍頭發孩子用海姆立克法急救。
反複了好幾次,
孩子才哇的一聲,將一節肉乾吐出。
口中發出一陣虛弱的哭聲。
“我要是發現得再遲一點,他就噎死了。這麼小的孩子怎麼能吃這麼硬的肉乾。”黎蘇的聲音有點後怕。
“你這個壞雌性,不用你假好心,你放開暮水。”
暮炎惱羞成怒,剛剛被黎蘇推到一邊,他便下意識地環抱自己,等待著拳腳相加,
誰知道壞雌性破天荒地沒有打他,
可壞雌性又怎麼會這麼好心。
果然他抬頭,就看到暮水被壞雌性環抱著捶胸,前後擺弄。
壞雌性,這是又想出新的法子折磨他們了。
暮炎將嘴唇咬出血,
為什麼他們有這樣的雌母?
“壞雌性?”
這個小孩看她的眼神不對勁,跟看仇人一樣。
黎蘇顰眉,環顧四周,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小孩,你們告訴我這是哪裡?”
這裡很原始,不是她熟知的任何一個安全基地,黎蘇有點慌。
她明明記得安全區被喪屍攻陷,她將數個高級喪屍引向基地另一個方向,那裡有大片的泥土適合她發揮自己的土係優勢。
可惜最後還是和那些高級喪屍同埋地下。
黎蘇捏拳,她不可能生還才是。
“我…我沒偷吃你的肉乾,彆打我。”
藍頭發的孩子,皮膚白到幾乎透明,能清晰地看到根根筋脈,兩側的肋骨根根突出,黎蘇感覺輕輕一摔就能折斷了:
“我不打你,你彆害怕。不過你告訴我這裡屬於哪個安全基地。”
她拉住小男孩的手,不讓他離開。
藍發小男孩害怕地咬住她的手,豆大的淚珠滾落。
“快鬆口,信不信我掰了你的牙。”
黎蘇掐住小男孩的下頜,嚇唬他。
輕而易舉扒開他的嘴,看到了兩顆極其鋒利的犬牙。
黎蘇訝異,這孩子的犬牙十分長,明顯不像普通孩子。
“壞雌性,你放開暮水!”
暮炎怒吼,變成了一條紅色蟒蛇朝黎蘇撲了過來。
“蛇?”
黎蘇瞬間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蛇大約有她胳膊粗細,看起來不像是普通的蛇,束眸陰森盯著她。
黎蘇手一僵,將孩子丟下,猛地後退:
“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壞雌性,又想耍什麼把戲!滾開!”
暮炎趁機卷起叫暮水的孩子,朝洞外跑了。
黎蘇下意識地追了兩步,
竟然感覺頭暈目眩,
腦子裡開始斷斷續續閃現一些,不屬於她的零散記憶畫麵。
剛剛還沒注意,
黎蘇看著比她以前大腿還粗的胳膊,
陷入了沉思。
這不是她的身體。
黎蘇忽然渾身一哆嗦,臉頰抽搐,囁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