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服誰舉證,她們沒有自證的道理。
黎蘇笑了,她指著依偎在獸人懷裡的藍月,笑意卻不達眼底:
“族長,她家熊崽子說,我家蛇崽子偷了他家的果子,那他們有證據嗎?他們親眼看到了嗎?”
熊崽子們突然興奮起來,頭上的獸耳都豎立起來。
仿佛黎蘇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其中熊石的聲音最大:
“我們的確沒有看到,可那果子就在暮水懷裡,那就是證據,憑他們兩個弱雞怎麼可能摘到果子。”
熊崽的話,大家都懂,
猛獸森林危險重重,就連雄性獸人也不一定能活著回來。
憑兩個崽崽就想去采摘新鮮的果子,
豈不是笑掉老獸人的牙?
“熊崽的意思就是,沒有親眼看到暮水暮炎偷了誰的果子是吧?”
黎蘇的聲音很清脆,輕而易舉就蓋過其他獸人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有些跟過來看熱鬨的年輕雄性獸人,有種奇異的感覺。
今天的黎蘇給人一種彆樣的魅力。
即使她站在藍月的旁邊,也更吸引大家的目光。
“我沒有偷果子,這是我和暮炎撿到的,為什麼沒有人相信我們?”
身旁的暮水辯解的聲音很小,卻聽得黎蘇心裡一酸。
被這麼多人一指,他將那兩個被揪得已經破了皮的果子,藏得更深了些。
這行為倒是越發地讓人覺得他做賊心虛。
天知道,暮水隻是害怕的自然反應。
“沒有人看到就不是你們偷的?真是笑話。低賤的冷血獸人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藍月笑得特彆大聲:
“獸神在上,今日是我帶著部落裡的雌性,去采摘果子。黎蘇根本沒有去,她又怎麼會有新鮮的果子給她的蛇崽!”
族長點點頭,表示他知道這個事情,
不隻是他,在場的所有獸人都知道。
雖然黎蘇是珍貴的雌性,可自從她成年以後,一次都沒有參加過部落裡的采摘。
早就讓部落裡的其他雌性看不下去了。
現在她的獸夫受傷生死未卜,自然也沒有新鮮果子給崽子們吃。
大家看向黎蘇的眼神變了又變,又懶又饞的黎蘇又能教出什麼樣的好崽子!
黎蘇感受到這些獸人異樣的眼光,想起原身在部落裡頭的口碑,一塌糊塗。
所以她即使撒潑打滾地說不是她們偷的又有誰信呢?
族長歎氣,看來兩個蛇崽真的偷了東西,
冬季即將來臨,青木部落的糧食儲存還缺不少。
這場鬨劇也該結束了,他沉聲道:
“黎蘇,既然蛇崽們偷了東西,那你們就賠藍月家的果子!”
黎蘇眼神發沉,知道今天可能解釋不清了,卻發現暮水手裡的果子有些眼熟。
藍月的眼神發亮,似乎已經抓住了這兩個蛇崽錯處。掐著腰興奮地說:
“這樣品性不好的獸崽,連獸神都會厭棄!就賠我們十堆果子,讓他們好好長長記性!知道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
“對,對”
“就應該這樣!”不少獸人覺得就應該如此。
族長犀利的虎眼閃過不耐煩:
“此事就此打住,你們直接賠償藍月十堆果子,獸神在上,以此作為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