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壞雌性是怎麼知道的?
等暮水反應過來以後,
他的鼻尖多了一絲草根的清香。
壞雌性怎麼將他帶到祭司的洞裡了?
他的心裡浮現一個念頭,卻又低下頭。
完全不可能,壞雌性有多討厭冷血獸人,他是知道的。
迎上洛森那略顯疑惑的眼神,黎蘇將暮水放到了地上,十分自如的打了聲招呼:
“洛森祭司,我現在可以將暮寒帶回去了麼?”
洗乾淨的黎蘇,皮膚看起來像是剛剛出生的幼崽,白的發光。
恰到好處的微笑讓人如沐春風。
那雙貪婪又懦弱地眼神變的清澈又溫柔。
“倒是能見人了。”
得,洛森意外地給了點好臉色,被刺了一句,黎蘇也不在意,畢竟之前的黎蘇,她自己都覺得惡心。
洛森已經很給麵子了。
“嗯,以後都會這樣。”
黎蘇覺得這樣說,洛森祭司應該可以get到她的點,
她講衛生又乾淨了,現在放心讓她將人帶走了。
洛森歎息,所以她說的證明就是去洗了澡?
這個雌性一如既往地有點蠢,不過跟他關係不大。
“你真要將他接走?”
黎蘇點點頭:“我真的是來接他的,獸洞我都已經打掃好了。”
洛森忽然起身,露出了高大的身軀。
好家夥,
黎蘇感覺洛森的身高起碼有1.9米,
寬肩窄腰大長腿,一雙眸子似乎時時刻刻都冷若冰霜,透露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壓迫感十足,黎蘇下意識地帶著孩子後退一步,這個獸人很危險,要遠離。
暮水迷茫地看了一眼黎蘇:
壞雌性好像怕祭司?
可是可能嗎?
他記得壞雌性以前都會偷偷地盯著祭司,像是看一大塊新鮮的肉一樣。
洛森彎腰從一個小石罐子裡,挖了一掌心那麼多的黑綠色藥膏,放在樹葉上,囑咐道:
“將這些黑膏帶回去,等他身上的草藥乾了,再給你的獸夫傷口塗上,”
“好的洛森祭司。”
黎蘇記得很認真,伸出手接過黑藥膏。
洛森臉色一緩,還算黎蘇有點良心:
“醫治暮寒花費的草藥,值五張二級猛獸皮,記得送過來。”
黎蘇一愣,這綠藥膏還要付錢?
“怎麼?”
洛森不知道何時靠了過來,
幾乎與黎蘇麵對麵,
這個雌性真的一如既往的不老實,要付獸皮了,又不想接人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洛森的臉越發陰沉冰冷。
“不想要付獸皮,還是不想救你的獸夫?”
黎蘇覺得空氣都變的稀薄起來,猛地拖著暮水,往後再退一步,這才覺得呼吸順暢。
一定是祭司人高馬大,吸走的氧氣多!
暮水眼裡閃過一抹喜意:壞雌性竟然不喜歡洛森祭司!作為冷血獸人的占有欲被黎蘇的這一步,退爽了。
“不是,隻是覺得這麼好的藥膏,五張皮子也太值了。”
黎蘇打著哈哈,避開了洛森極具攻擊性的凝視,走向慕寒。
想到洞穴裡那些堆積成灰的獸皮,五張應該夠的。
“我先將蛇崽和獸夫帶回去,等會兒送過來,洛森祭司可以吧?”
洛森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黎蘇避之不及的模樣,忽然覺得心裡有點空落落的。
他是什麼洪水猛獸嗎?
若不是祭司不能隨意結侶,他早就被雌性哄搶了。
明明部落裡的雌性看到他都會紅臉,她之前也…
洛森渾身發出冰冷地威勢,“隨便你。”
洛森說完竟然直接離開了洞穴,留下一臉茫然的黎蘇和暮水。
“小暮水,洛森祭司是不是不待見我?”
黎蘇覺得洛森祭司似乎生氣了?
說不定原身乾過什麼壞事情,被他抓包過。
暮水低著腦袋,默默地看著躺著的暮寒,一如既往地安靜,
黎蘇認命的背鍋,並沒有將這事情放在心上。
“暮水,你爹,體積好像有點大,我直接將他抱回去,會不會對他造成二次傷害?”
黎蘇瞧著這一坨獸夫,有些無從下手。
“不會,雄父是三級獸人,普通的挪動不會對他造成傷害。”
暮水難得開口,聲音軟糯可愛。
黎蘇一聽,點了點頭:
“成,那就拖回去。”
拖回去?是他想的那個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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