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蘇惋惜的聲音,在寂靜的洞穴裡很是清脆。
黎蘇本想將就著將肉就這樣吃算了。
“你想要什麼樣的骨刀?”
暮寒的聲音陡然響起,還嚇了黎蘇一跳。
她用手比畫了一下菜刀的模樣,有些遺憾地看著手裡的犬齒。
瞧著黎蘇那憋屈的樣子,
暮寒竟然覺得有些新奇,他出人意料地提出一個條件:
“幫你做出來骨刀,這火我要取一份。”
一雙眼睛盯著黎蘇,帶著小心翼翼地試探。
“行,做出來我想要的骨刀,這火隨便拿。”
黎蘇答應得很乾脆,
掩去臉上的驚喜,
這些獸人沒怎麼接觸火。
腦子對火還覺得很稀奇,現在不壓榨什麼時候壓榨?
暮寒接過黎蘇遞過來的犬齒,
上下打量了一番,
這好像是他曾經獵殺的二級風獅,沒想到小雌性還留著它的犬牙。
修長的手指敲擊在上頭,狹長的眼眸冰冷卻很認真。
他的手指停在了犬齒的某個地方。
神色一亮,口中的尖牙露出,直接啃咬起來。
那堅硬無比的犬齒。
哢嚓一聲,裂開了口子。
碎成了兩瓣。
黎蘇心驚肉跳,直接站了起來。
她覺得自己的脖子涼颼颼的。
暮寒這要啃的是她的脖子,那她哪有還手之力,犬齒的堅硬程度她是了解的。
比石頭還硬。
暮寒抬頭,疑惑地看著麵色不安的黎蘇。
似乎在問,怎麼了?
他掌心上的犬牙,
被很規整地分成了兩半。
嚇,實力的恐嚇與壓製是被他玩得明明白白。
“沒什麼,有點熱。”
黎蘇掩飾住內心的慌張,她將土灶下的火用燒完的灰掩蓋了一部分,使火小了不少。
石板上烤得半生不熟的肉,也被她胡亂地趕到大葉片上。
“我去打些水回來。石板很燙,不要碰,暮水知道了嗎?”
黎蘇需要冷靜,她甚至有些後悔一開始的決定。
收服三個這樣的冷血獸人,她真的可以做到嗎?
黎蘇神態慌張地離開。
暮水看著黎蘇的背影,
他覺得娘親剛剛好像是被雄父嚇到了,
可以前她不也害怕雄父。
暮水想不明白,可作為蛇獸人護母的情緒,讓他對暮寒十分不滿。
暮水的眸子雖然變成了蛇瞳、可依舊無法獸化:
“雄父,你剛剛嚇到娘親了。”
麵對自己的蛇崽指控,
暮寒覺得大約是被炎豹王給打壞腦袋了,他臉上的傷一定很嚴重。
剛剛才會想著幫那個雌性。
暮寒看著手裡的小玩意兒,頓時沒了興趣。
直接扔到了石床上。
他脖子上的蛇鱗也無意識地展開了,這是暮寒心情很差的表現,
語調一如往昔的冷漠:
“她害怕不是正常嗎?”
黎蘇害怕厭惡他們三個,不是都知道的嗎?
暮水本還想說什麼,
三歲的娃臉色一變,鼻子在空中嗅了嗅。
忽然抬腳朝黎蘇追了出去。
暮炎也變了臉色,他看向洞外,整個人已經邁出去一步,卻又坐了回來。
整個人神色很失落。
“怎麼不去?暮水這麼著急地追過去,他定是感應到了什麼,你不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