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長相甜美的雌性,手裡和獸皮都差點掉了,如麋鹿一般圓溜溜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看了看身邊的幾個雌性,大家都是一臉欲言又止。
梅蕊猶豫:“黎蘇是不是在說胡話?”
一個揉獸皮的雌性頭都沒有抬:
“那天祭司說她就是撐多了?那麼多肉乾跟餓死鬼投胎一樣,說吃就吃了。”
另一個瘦弱的雌性,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畫麵,嫌棄萬分地撫了撫她的胸口:
“你們還記不記得,昨天送黎蘇回山洞,裡麵臭氣衝天的味道,給我熏著了,到現在我都吃不下肉。我看她比毒草還毒。”
看來黎蘇那天不是被撐壞了肚子,而是被撐壞了腦子。
洛朵不是沒有聽到這些竊竊私語,她們就差指著黎蘇說,就你這個懶貨也敢說認識毒草,毒死猛獸?
可洛朵覺得黎蘇不像她們口中的那樣。
乾乾淨淨地黎蘇,好像白白的可口的果子,讓人十分喜愛。
“你真的能嗎?我想聽你親口說。”
洛朵的眼神變得亮晶晶地,英氣的眉頭微翹,十分賞心悅目:
“若是你有辦法,讓猛獸森林裡的猛獸們主動吃下毒草,那青木部落的雄性獸人,將會減少很多傷亡。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洛朵作為族長的女兒,她自然明白這件事情的重要性。
黎蘇沒想到還能遇到一個明白人,
這才認真地用餘光打量了洛朵一眼。
小姑娘十七八歲的模樣,長得十分漂亮,和她的哥哥洛森有六分相似。
“洛朵,你彆相信她,她就是胡說八道,昨天還騙了青桃!”一個單眼皮的小雌性直跳腳,站起來拉住洛朵。
洛朵驚訝的目光,在小雌性和黎蘇的臉上來回打量:“她騙了青桃什麼?”
“青桃昨日裡成年,挑了狼牙和鹿力當獸夫,黎蘇騙她將洞穴交易給她,結果又不交易了,害得青桃今天還在挖洞。”
小雌性覺得這樣的人實在是可惡。
洛朵顰眉:“她把洞穴交易了,她和蛇崽住哪裡?還有她受傷的獸夫怎麼辦?青桃沒想過這個?”
那個小雌性搖搖頭,具體情況她也不是很清楚。
黎蘇想說什麼,也閉上了嘴。的確是她乾的事情,她拒絕了交易洞穴,這個小雌性沒說錯。
見溪水旁七八個雌性眼神不善地盯著她看,黎蘇加快了手裡洗蘑菇的速度,沒有告訴洛朵蘑菇的事情:
“洛朵我是開玩笑的,這猛獸森林裡的猛獸怎麼會自動吃下毒草?這些蘑菇我洗來是有彆的用處。”
“開玩笑的?”
洛朵眼神一暗,可她轉念一想,興奮地指著黎蘇手裡的毒草,
“你說這個東西叫蘑菇。那你是從哪裡得知的?”
嚇,這小姑娘挺聰明啊。
“是叫蘑菇嗎?你聽錯了。”直到將蘑菇洗完黎蘇也沒有再開口。
洛朵有些失望,可心裡又有一種興奮的感覺。
洛朵深深打量著黎蘇,今天的黎蘇和以往很不一樣,和她們小麥色的肌膚相比,她的皮膚偏白,
笑起來有一種特彆的力量,讓人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
洛朵的眼神太過熾熱,讓黎蘇有些不自在,這哥哥和妹妹長得差不多,性格卻一個像火,一個像冰。
都惹不起。
隻得草草地將蘑菇洗完,直接摘了好幾片大葉子將東西包裹起來。
“洛朵,謝謝你的提醒,我先走了。”
洛朵還想說什麼,黎蘇捧著蘑菇跑得飛快,一眨眼間她就鑽進了草叢裡,消失不見。
洛朵覺得黎蘇像是在躲她一樣。
一回頭,水邊洗獸皮的雌性,都默默遠離了黎蘇剛剛洗蘑菇的下遊。
自黎蘇走後,洛朵就有些心不在焉。
梅蕊軟軟甜甜的聲音勸慰善良的洛朵:
“洛朵,你的皮子再不清洗,到了冬季降臨恐怕就曬不乾了。
何必為了一個好吃懶做的壞雌性浪費時間,等會兒抽空將這事情告訴族長,他肯定會處理。”
洛朵回想剛剛黎蘇給她的感覺,下意識地反駁:“黎蘇的眼神很亮,不像是懶惰的壞雌性。”
梅蕊想起昨天看到的黎蘇的洞穴,一時如鯁在喉:“洛朵,你不要被她給騙了,你是不知道她的洞穴有多臟多臭。”
梅蕊想到就想吐,她沒見過這麼臟的雌性。
洛朵有些不信,剛剛的黎蘇身上乾乾淨淨,洞穴怎麼可能會又臟又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