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命了?我家狼牙可是說了,暮寒是三級獸人,殺了三級炎豹以後,也不知道會不會突破四級,去那裡不是送上門給人打!”
青桃覺得粉草就是在出餿主意。
冷血獸人天生冷漠,住那麼近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她一瘸一拐地拎著的獸皮走到溪水邊,清洗上麵的血跡和渾濁的汗漬。
狼牙倒是挑了一處洞穴,可她就是覺得沒有黎蘇的那個好,她一直不滿意。
粉草看著青桃收手裡的獸皮,驀然就紅了臉:
“你不克製一點嘛?這快入冬了,你要是在這幾天懷孕了,到時候可不好過。”
青桃打趣地看著粉草:
“等你成年就知道了,獸神在上,獸夫滋味銷魂得很。”
“去你的。”
粉草到底還差幾個月成年呢,她被青桃說得臉蛋紅得滴血,但她也有看中的獸人,腦海裡不由浮現那張如高山雪嶺的側顏。
頓時眸子暗了下去,祭司不會結契,他是獸神的奴仆,一輩子都要侍奉獸神。
就連她們這些珍貴的雌性,也沒有辦法指定他。
青桃看粉草不知道想到什麼滿眼羞意,忽然又耷拉著眉眼,一言不發地低下頭清洗獸皮。
她大概也知道粉草喜歡的獸人是誰,青桃暗歎,那樣的獸人部落裡的雌性都虎視眈眈,但誰也不能擁有。
黎蘇提著水,跑回了洞穴,兩個崽崽卻一個都不在。
瞧了瞧土灶,裡麵的湯倒是喝得一乾二淨。
黎蘇心情有些愉快,這算是一個好的開始吧?
給土灶加了些柴,裡麵粗大的樹木已經燒成了炭,上頭帶著餘熱,隨意加點枯草就能將火燃起來。
黎蘇用草紮成一個細長的靶,將石罐洗了洗,去掉裡麵的油脂。
然後倒入木桶裡的水,開始燒熱水。
她剛剛用來洗鍋的野草韌性不錯,都有指頭粗細。
若是可以編織一個草簾掛在洞穴前,那她晚上睡覺就更安心了一些。
黎蘇眼神一亮。
說乾就乾,她去了剛剛拔草的草叢。
挑選了不少又直又長的草。
一捆一捆地紮起來,放在了洞穴外頭進行曬乾。
這樣紮出來的草簾,使用壽命會更長一些。
“咕咚。”
洞穴裡麵忽然傳來石頭滾落的聲音。
“暮寒你醒了?”
黎蘇蹙著眉頭,在洞裡環繞了一圈,並沒有發現暮寒的身影,看來隻是不小心掉落的石塊。
黎蘇覺得自己有些大驚小怪。
而洞穴深處,黑暗的碎石中,一雙黝黑的眸子慢慢地睜開,一條巴掌大的小蛇遊了出來。
它驚恐地看著它的小身軀。
一言難儘。
他龐大的身軀呢?
他還長出了四條腿,暮寒眼神晦澀不明,最終歎了口氣。
一覺睡醒怎麼還不如個泥鰍?
黎蘇在洞穴最低的一處,挖了個坑,
用土係異能加固了泥坑壁,光潔的泥坑壁估計壁虎爬在上麵都會摔斷腿。
泥坑的最下頭她決定挖個洞放水。
搬了一塊石頭準備擱在裡頭,先湊合著站著淋浴。
“黎蘇。”
突然洞穴裡響起一道溫潤的聲音,黎蘇徇著聲音看去。
下一刻對上一條黑藍色的四角蛇。
黎蘇手裡的石頭快準狠地拍了下去。
“哪裡來的臭爬蟲!還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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