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雙眼睛盯著大槐樹下。
想知道究竟是誰輸了。
煙塵飄然散去。
映入眼簾的便是一節長長的紅色蛇尾,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
“暮炎!”黎蘇的心一緊,
手裡的麻繩一鬆,直接跑了過去。
黎蘇再顧不得肌肉顫抖的恐懼,
心痛地將暮炎抱了起來,
隻有成人胳膊粗的紅蛇,
腹部有幾道長長的熊爪印,使其皮肉外翻。
最深的一道爪印若是再深點,長上些許,
幾乎就要從蛇頭撕裂到蛇尾。
黎蘇的心裡難受極了,聲音苦澀:
“暮炎,你還好嗎?”
下一秒,
暮炎在黎蘇的懷裡化成人形,
那張桀驁不馴的小臉毫無血色,
胸口到大腿皮肉外翻,十分恐怖,
那雙明亮的眼睛,緊緊閉著生死不明。
黎蘇悄抹從空間裡,拿出僅剩的兩枚喪屍晶核,
爭分奪秒地牽引著裡頭的力量,
治療那血肉模糊的傷口。
“暮炎,你不能死。娘親不應該答應狩獵。”
小說裡,受了那麼多磨難的暮炎,都能逢凶化吉,不過一隻小小的熊崽,怎麼會這樣。
大槐樹後的幼崽眼神瑟縮,看著身影單薄的暮水,可憐兮兮道:
“暮水,暮炎怎麼一動不動啊?”
“那熊溪不愧是灰熊獸崽,好像一點傷也沒有,站的穩穩地。暮炎看起來就凶多吉少。”
更有幾隻幼崽跑到雌母的懷裡,不知道是不是兔死狐悲,語氣哀傷:
“阿母,蛇崽太可憐了。”
那些雌性不免也是心頭一沉。
可一旦選擇狩獵,參加的崽子或者成年獸人,都是生死不論,怪不得彆人。
就是族長來了,也苛責不了活得那一方。
沒了黎蘇拽著麻繩,
熊樹從樹上掉了下來,
摔了個四腳朝天,哎呦痛呼。
藍月趕緊跑到熊樹的身邊,將他身上的麻繩快速解開:
“你怎麼這麼蠢,被那個懶貨抓住了,你不知道跑嗎?”
“我們跑了,可跑不過她。”
熊樹的語氣鬱悶無比。
他猛地撥開藍月的手,著急地看向熊溪,幸災樂禍道:
“阿母,是蛇崽輸了吧?
熊溪肯定將他給打死了!哈哈哈
打的好,叫他們偷東西還搶我們的獸皮。”
想到黎蘇即將抱著死去的蛇崽,哭天喊地。
藍月趕緊站了起來,
她眼神發亮,麵容得意,
嘲笑地看著黎蘇抱著蛇崽,
估計死透了吧?
她還不忘慈愛地摸了摸熊樹的頭:
“這自不量力的小蛇崽,怎麼會是熊溪的對手。”
“阿母,暮炎被打死了也是他活該,誰讓他不自量力要狩獵熊溪!
咱們部落裡可是規定了,狩獵開始,不論生死,死了也怪不得熊溪。”
熊樹聲音愉悅,眼神裡滿是輕蔑,
這蛇崽平日裡就沒少挨過揍,
什麼東西竟然敢穿的比他們還好,
他們都沒的穿,憑什麼肮臟又冷血的蛇崽有?肯定是他們偷的!
藍月腰間很痛,但她看到一動不動的紅蛇,心裡麵是大大的舒爽。
之前在黎蘇那裡吃的憋,全部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