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捏住好大兒的手,
順著視線看去,好家夥,暮水不是加戲,是熊逸七竅真的流出了鮮血。
“呃啊!”
暮水話音剛落,熊逸隨之發出一聲慘叫,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洛朵臉色變的難看,
聲音多了一絲不忍
“藍月死了,伴侶契約的反噬開始了。”
“他的眼睛鼻子都在流血,的確是反噬。”
不知道是誰小聲地嘀咕:
“若是可以及時將伴侶契約解除,
說不定熊逸不會隨著雌性一同死去。”
“可是,這解除伴侶契約跟去半條命也沒有區彆,熊逸現在能挺的住嗎?”
雌性們的竊竊私語讓熊石眼睛睜大,
他狠下心,放下雌母的屍體,跪倒在洛森的麵前:
“祭司,洛森祭司,求求你救救我雄父,
求求你了,現在隻有你可以救他了。”
洛森歎息一聲,
緩步走到了熊逸麵前。
他蹲了下來。
右手幻化成獸爪,鋒利的指尖,在熊逸的正心口,劃拉一道口子。
“給我摁住他,彆讓他動彈。”
幾個雄性獸人對視一眼,分彆上前緊緊地按住了熊逸的四肢。
洛森這才小心翼翼伸出手,在他的心口挑著什麼。
熊逸身子劇烈動了起來,發出了駭人的慘叫聲,
聽的黎蘇渾身肉疼。
下意識地抱緊了暮水。
洛朵也不忍再看,雌性們也將幼崽的耳朵捂住。
洛森的眉間浮現薄汗,
最終他挑出了一根契約殘根,血淋淋的卻泛著金光,
在離開熊逸體內瞬間,變成了烏黑的腐肉,掉落在地上腥臭無比。
黎蘇開了眼了,這肉條就是伴侶契約?倒更像是一根寄生蟲。
洛森放開戳的血肉模糊的胸口,
轉身去石頭下,翻找了一些個頭很大的螞蟻。
這些螞蟻被他掐著腦袋,
螞蟻的大鍔一口咬在傷口的瞬間,便被他掐下了腦袋。
這樣傷口就被完美縫合起來,
數十隻螞蟻掐完頭,熊逸的血也止住了。
熊石一直都安靜地等在一旁,
往日裡最鬨騰的就是他,現在滿臉是血,安靜的讓人唏噓。
都說上頭沒有長輩,便是大人了。
可一想到他是藍月的崽子,
不少雌性已經跟孩子們說了,少跟熊石玩。
洛森有些嫌棄地看著指尖殘留的血跡,廢了他不少功夫,淡淡地囑咐熊石
“熊逸明天能醒過來就沒事了,若是醒不過來,將你阿母雄父挖個坑一起埋了吧。”
“是,洛森祭司。”熊石低著頭,聲音哽咽。
綠螺卻還想著剛剛藍月說的話。
“剛剛藍月說是南虎殺了幼崽們,他今日正好沒有來。”
雌性們想到南虎,就眼前發黑。
咬牙切齒道
“洛森祭司,族長有沒有去抓南虎,千萬不能讓他跑了。”
洛森表情有些古怪,似乎也在奇怪:
“之前我已經單獨審過熊樹,
他隻知道一個是南虎,
另一個獸人始終沒有露過臉,
每次都是他們走後,才來撿走那些被他們騙出來的幼崽。
南虎從昨日就沒有在部落裡出現,
在他的洞穴裡,也隻找到一些幼崽的獸皮。”
聞言,那些雌性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臉蠟如黃紙。
綠螺腿一軟,被她的獸夫及時扶住了。
泣血哀鳴:“畜生!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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