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的源源不斷的豬肉方法？”
“對，隻要將這隻野豬救活，等它生完崽子，每天定時給它送水和食物。
一段時間後，這頭野豬和崽子們習慣了被投喂的生活，就會失去野外覓食的能力。”
久而久之就變成了家豬。
黎蘇已經默默地在想，紅燒肉該燉幾個小時了。
黎蘇的語氣篤定到這豬肉吃定了。
洛森眼神暗淡
那個人也曾經這樣抱著豬仔，
眼神溫柔，迎光而生。
“獸崽可以養大，那猛獸的崽子也可以養大，”
那些雌性們紛紛信服她。
可到了冬季，
糧食根本不夠。
那些豬崽吃光了幼崽的食物，
豬不僅沒生豬，還險些餓死了部落裡的幼崽和雌性。
雌性們開始埋怨，開始哭泣，
那人最後紅著眼睛殺死了豬，
讓大家勉強飽餐了一頓。
等熬過了冬季，
她第一個衝出了洞穴，可冰雪未化，青木部落連片葉子都沒有。
“阿森，阿母做錯了嗎？”
“洛森？你怎麼了？”
洛森被黎蘇的聲音驚醒，修長的手指不知道什麼時候掐到了肉裡，流出了鮮紅的血液。
“阿母……錯了嗎？”
洛森幾乎呢喃的語氣，黎蘇根本沒有聽清說的什麼。
“黎蘇，你是傻了嗎？咱們部落養過豬啊。”熊川眼睛都快眨出火星子了。
黎蘇看到熊川說完，隱晦地看了一眼洛森，
青木部落養過？糟了，書裡沒寫啊。
“我不記得了。”
黎蘇抱歉地揉了揉腦袋“我上次生病，有好多記憶記得不清楚了。”
原來是這樣，熊川歎了口氣，他不想打擊黎蘇也不行：
“我們部落曾經也養過，
可是到了冬季最後幾個月，連雌性和幼崽都吃不飽，哪裡來的糧食養豬。
那些豬一死，身體凍的梆硬，
連我們都隻能化成獸型吞下慢慢消化，幼崽和雌性那個時候隻能舔些冰血。”
熊川的語氣特彆輕，
可黎蘇仿佛看到，那個冬季幼崽和雌性有多艱難才生存下來。
沒想到，青木部落的獸人養過豬，可是失敗了。
但她來了。
隻要找到足夠的食物，再也不會發生這些事情。
“可我們現在有多餘的糧食了，養豬足夠了。”
黎蘇指著地上的山藥棍。
熊川看著癢癢根，沉默了。
感情祭司挖這癢癢根不是投毒的，
是挖回去給他們吃的啊？
這吃了，不是連豬帶人一起上天？
“熊川，過來幫忙將母豬按著，我要給它接生。”
冰冷暗沉的聲音響起。
熊川還沒從癢癢根裡回過神，
就瞪著清澈愚蠢的大眼睛，
看著走向母豬的洛森：
？？？
洛森祭司是被癢癢根毒壞了腦子了？
他難道忘記他阿母失敗了嗎，怎麼還敢？
“還傻愣乾什麼，你快過來按著點它。”黎蘇有些歎氣，這傻大個在想什麼呢？
“哦哦哦。”
熊川趕忙走上前，走到黎蘇對麵將地上的野豬按著，
洛森從他的獸皮夾層裡，拿出葉子卷好的草藥膏，直接按在了豬脖子上。
野豬這才安靜下來。
似乎知道它自己要產崽子了，很乖的趴在地上。
洛森揉了揉母豬的肚子，眼見著豬仔子一個一個的落了下來，
“沒想到，你真的會接生。”黎蘇看到活下來的豬仔，真心誇獎了洛森一句。
洛森高挺的鼻梁上，剪出一片暗影。
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繼續手上接生的動作。
直到所有崽子都生出來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