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將身體送給她,換一個庇佑青木部落度過極寒冬季的生機。
可若是這些獸人將暮寒逼得狠了,
見血在所難免。
黎蘇想著將暮寒送回去,然後去敲打一下大白虎,少管彆人的閒事,多製點藥,
卻見暮寒一眼不錯地看著她。
她扯了扯嘴角,“你盯著我做什麼?怕我抱不動你?”
“蘇蘇的力氣很大,怎麼可能抱不動,但我現在有點力氣了,想抱抱你。”
黎蘇懷裡突然一空。
暮寒已經落了下來,利落地將黎蘇抱了起來:“蘇蘇,我並不在意彆人說了什麼,我隻在意你快不快樂。”
這麼一轉換,暮寒快步流星地朝洞穴跑去。
她這才抱幾步路?
暮小蛟就恢複了?這麼強?
黎蘇有些煩悶,看著暮寒白皙的下巴,語氣不似之前明朗:
“可我又沒有受傷,快放我下來。你彆將彆人的話放在心裡,大不了…我們離開這裡。”
逼得很了,她們過了冬就走。
總有辦法的。
暮寒看到可愛靈動地麵容不複往日輕快,輕輕點了點頭,
“好,都聽你的。不過現在得聽我的回去吃東西,我瞧你好像瘦了。”
黑耳林中。
“暮炎,這黑耳真的很好吃,昨天回洞穴,我就帶給阿母了,阿母拿去祭祀台煮了,味道脆脆的,我吃了好多。”
鹿生的眼睛超級圓,水靈又通透。
提到黑耳的時候,仿佛閃著光,還舔了舔嘴唇。
暮炎看著開心到眼睛放光的鹿崽,有些好笑,覺得這家夥和暮水一樣可愛。
默默地瞥了一眼他的鹿角,好像比昨天長大不少了。
昨天他和暮水在這裡采黑耳的時候,遇到了躲在這裡哭唧唧的鹿生。
暮炎本來準備不理會,可他的哭聲實在是太吵了。
暮水打著哈欠“暮炎,你是不是踩到人家的尾巴了,怎麼哭的這麼大聲。”
暮炎無奈地繞的更遠了些,他都瞧見那兩個小鹿角了,這是個什麼獸人來著?鹿崽有尾巴嗎?
聽見他們一走,那哭聲更大了些。
等暮炎這邊黑耳都采的差不多了,小臉上不由浮現一絲猶豫。
鹿崽子那邊的黑耳又大又肥,他剛剛跳過去了,不摘豈不是浪費?
說不定那個哭泣的幼崽已經走了。
等會他還要和暮水去撿柴火,不能浪費時間。
他帶著暮水拖著獸皮回去,發現那哭聲還在,隻是更小了些。
“這麼能哭嗎?”
暮水被這哭聲吵的也睡不著了,
打著哈欠,瞪著眼睛開始乾活。
小粉爪揚了揚,“暮炎,那裡的黑耳肥,去那裡。”
暮炎點點頭,又跑向暮水指的方向。
這麼一通忙活下來,
地上的獸皮裡已經堆了許多黑耳。
“你們這是在乾什麼?”
鹿生揉著眼睛,小聲地詢問。
暮水暮炎沒有想到,這個愛哭鬼竟然跑出來了,還蹲在他們麵前。
暮炎之前跟鹿生一起做過餌,明明挺勇敢地一個幼崽,怎麼哭成這個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