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幫烏金傳信的雌性，叫白笙，
性子安靜內向，聽到烏金要清理灰鷹和鳩鳥，毫不猶豫答應幫忙傳信。
是她將夢煙，灰鷹引過來的。
她恭敬地走到黎蘇的身旁，低著頭跪了下來：“主人，多謝你幫忙，挽救了黑水。”
“無妨，順手罷了。”
“主人，隻是有一件事，求你。”
白笙跪著俯下身子，隻希望黎蘇不要大開殺戒，剛剛她屠殺灰鷹和鳩鳥，宛如殺神：“部落裡的雌性，生下的幼崽都是烏鴉，能不能留…他們一命。”
這樣的雌性，白笙從來沒有見過。
那些匆匆趕來的雌性，也驚鴻一瞥到黎蘇殺死黑涯的英姿，她們從來不知道，雌性也可以這麼強大！
“都是烏鴉嗎？沒有灰鷹和鳩鳥的幼崽？”黎蘇有些訝異，心頭浮現一絲不好的預感。
“對，我們雖然與這些獸人睡過，三年的時間沒有一個人生下灰鷹和鳩鳥的孩子。”白笙的臉上帶著一抹苦笑。
她剛剛成年，就被夢煙強配了一隻鳩鳥，雖然強大，可她喜歡的另有其人。白笙隱晦地瞧了一眼黑發少年。
也有兩個雌性在看到死去的夢煙，崩潰大哭，“你死了，我們怎麼辦？你答應帶我們去萬獸城的。要不然我們也不會吃你給的黑粉，你害死我們了！”
“黑粉？”黎蘇眉頭微皺。
不會是萬獸城的黑粉吧？
白笙眸子發緊，那些帶著孩子的雌性，神色疲憊地牽著孩子走到了黎蘇的跟前，跪了下來。
“黑粉可以隔絕結契，我們觀察了許久，還可以讓雌性不生崽子。”
白笙的聲音帶著一抹淡淡的絕望，等待著黎蘇處理。
失去生育能力的雌性，比流浪獸人還不如。
“所以你們都服用了嗎？”黎蘇沒想到會這樣。
在場的雌性全部神色悲愴。
“夢煙說是獸神賜的，其實是灰鷹獸人給的。”白笙看著夢煙的屍體，是恨的。
她恨這個為了當上祭司，連阿父都能眼睜睜看著死的畜生。
恨這個為了去萬獸城，辜負了真心的壞雌性。
也恨她們太柔弱，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
聽到部落裡的雌性，被夢煙害成了這樣，烏金挖坑的手一頓，麻木地將人埋了進去。
鳥兒死後都向往死在林間，被埋在樹下也是一種懲罰。
那兩個哭得不能自已的雌性，失魂落魄地看著神樹，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
“不能生育的雌性，在獸世根本無法存活下來了，你殺了灰鷹也是斷了我們最後的生路。”
“對啊，你連我們一起殺了吧。嗚嗚嗚”
“失去了生育能力就要死要活的，有點出息沒有？隻要好好乾活，活下去是沒有問題的。”
黎蘇冷笑，“你們以為跟著灰鷹獸人們去了萬獸城就是好事嗎？
知道這個黑粉是什麼人吃的嗎？
專門供沒有伴侶的雄性發泄的雌性吃的，你們去了，大幾率也會被送去那裡。”
那兩個雌性絕望地閉上眼睛，原來是這樣，所以從一開始她們根本沒有的選擇。
“蘇蘇，那些雌性之前跟烏鴉結過契約的，還是可以生育那個獸人的幼崽。
沒有伴侶的，可以服用紅粉，還是可以恢複生育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