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清楚就吻人?這是嫌她囉唆了?
暮小蛟,長本事了!
暮寒將黎蘇圈在懷裡,卻沒有狂暴的占有,共赴情海。
反倒是將她半個身子都托出了水麵,像是抱著易碎的玻璃,小心地伺候著。
修長的脖子一路延伸至胸口,都是隱忍的潮色。
眼前的暮寒卻心事重重,動作不似從前那般狂風驟雨,雨打花蕉,反倒是潤如細雨的輕啄,多了一絲往日不曾有的溫馨。
黎蘇還有些不適應,
她沒有閉眼,倒是被那彎如新月的長睫毛吸引,沾著細小的水珠,完美得像是水中精靈。
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獸人。
墨色的長發裡似乎多了點東西。
正要伸手去摸,就被人抓住了手指。
“蘇蘇,這個時候你還分心,心裡在想誰?”暮寒忽然睜開眼睛,輕遮黎蘇的眼眸。
略帶沙啞的聲音,已然是動情了的表現。
“沒,我能想誰?你彆張口就來…”
看不見暮寒,黎蘇卻能感覺到他,這種感覺讓人所有的感官都敏感了起來。
黎蘇羞澀得腳趾頭都抓緊了,怎麼回事。
“是嗎?真沒想?可他們都想吃掉我的蘇蘇。”
“誰?你又神經敏感了…哥”
暮寒深深地看了一眼黎蘇,手上的勁越發的大了些:“蘇蘇有看上的獸人嗎?那個騷貓就不錯…”
黎蘇有種感覺,現在的暮寒像是易碎的玻璃,輕輕一晃就碎了。
今日夢的主題,是暮·口是心非·寒嗎?
“騷貓?你說的是洛森?哥…你能不能彆這麼敏感,我現在隻喜歡你一個人,在夢裡也隻喜歡你。”
黎蘇急於安撫某蛟:“我要想彆的男人,怎麼不在夢裡夢彆人,連夢裡都是你,你還有什麼不確定的?”
沒想到連夢裡的暮寒都想拿捏她。
她不要臉麵的嗎?
“今天洛森站在你旁邊,眼神都快將你吞了。”暮寒稍稍退開了些許,偏著頭看著黎蘇。
“哥,我明天離他遠遠的,行不行!”黎蘇算是服了他了,舉起手投降。準備爬上水池,遠離醋精,讓他冷靜冷靜。
被黎蘇這麼一說,暮寒才驚覺自己的過分,微微低下了頭,任由黎蘇爬上了水池。
像一個孤零零,被人丟棄的小獸,站在水池邊。
他這樣的人或許真的不該陪在黎蘇的身邊,暮寒直接往水底紮了下去。
或許水底才是他最終的歸宿。
黎蘇坐在水池邊,看著同樣招數的暮寒,冷笑了一下。
繼續裝。
可平靜的水麵再無漣漪。
看著久久不上來的暮寒,臉色發沉,
就一個夢裡人還想拿捏她?
可看著同樣的那張臉,那個愛瞎想的暮寒沉在水底,黎蘇心裡就痛,
“真是欠你的。”黎蘇一頭紮了下去。
底下真的和落日湖底,沒有兩樣。
暮寒閉著眼睛孤零零躺在水底,黎蘇一個猛子紮了過去,將人抱了起來,沉重的身軀叫黎蘇一口氣漏了出來。
咕嚕咕嚕喝了好多口水。
下一秒被人吻住,籲了一口氣到她的口中。
暮寒快速將人帶到了水池邊。
黎蘇一言不發。
暮寒抱著思念已久的愛人,胸腔裡的憤恨糾葛,全都化為了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