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草的工具?”
桑酋微合上眼瞼,又繞了一圈,發現了地上吃剩的一些生山藥,黑耳乾。
直接撚起一塊山藥,“這個是什麼?”
“癢癢根”
“哦?怎麼叫這個名字?”
“因為少量吃了以後,身上會騷癢,吃多了會中毒。”
“你們是用來吃的?”
桑酋聲音低了些,“黑耳有毒,你們不知道嗎?”
“這些東西的確有毒,可是餓極了就吃些。總比餓死強。”烏金咳了咳,本來就瘦弱的小臉上,更是沒了血色。
“雖然有毒,隻要少量吃一些,也毒不死人。”
桑酋也不知道腦補了什麼畫麵,站到了烏金的身邊,“這些都是你們自己尋的食物?”
烏金搖搖頭,眼神帶著一些回憶:“是被黑夜帶走的那個雌性說的,這些都是她提出來的。”
多次聽到烏金和黎蘇提到被黑夜帶走的雌性,桑酋也覺得不對勁了,“那個雌性竟然這麼聰慧,是黑夜教她的嗎?”
烏金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自然不是,那都是她自己想出來的,若不是因為被黑夜帶走了,她簡直可以和智者媲美。”
桑酋手捏山藥一斷,萬獸城的鹿智者三年前死亡,若是那個雌性是智者,那黑夜背叛萬獸城就說的通了。
他一開始也不信黎蘇的話,因為黑夜已經是六級獸人,再也不是雌性挑他們這些人,而是他們挑雌性。怎麼會帶了一個雌性逃走。
隻有那個雌性是智者,這一切才都說通了。
雪道中。
阿白安靜的跟在黎蘇的身後,朝著青木部落方向走去。
一路上黎蘇遇到獸人,都會和他們打招呼。可這些獸人麵對黎蘇的招呼,都是一臉冷漠,甚至是漠視。
這樣不同尋常的表現,讓阿白心裡有些納悶。
“他們為什麼不理你?”
若是黎蘇的回答有問題,桑酋已經給予了他直接殺死這個雌性的權利。
“還不是因為黑夜那個家夥,你知道他要帶走部落一半的糧食,大部分的獸人是不同意的。是我遊說了大家,可是他已經兩個月沒有回來了。大家都說我被他給騙了。”
黎蘇低著腦袋越說越難過,白嫩的臉上都是委屈。
“你為什麼會幫助一個陌生獸人?”阿白仔細觀察著黎蘇的表情。
“當然是因為被騙了,六級獸人當我的獸夫,這得多厲害啊,他說他喜歡我,要和我結為伴侶,所以我一直在等他回來。”
黎蘇一臉惋惜,然後不知道想到什麼,臉色又變得迷戀起來。“不過,那個黑夜哪裡有首領大人好看呀?我要是早點遇到首領大人,根本就不會上當。”
阿白聽著,覺得腦袋有些大,竟然有雌性這麼看重一個人的臉。
到底是什麼樣的腦袋,才能夠同意彆人在冬季到來之前,將部落一半的糧食帶走?這樣愚蠢的雌性,怪不得沒有獸人理她。
“不過黑夜大人,”黎蘇吐了吐口水,“呸,就是關於黑夜這個叛徒,麻煩你在首領大人的麵前為我美言幾句。逮到他一定要把它給皮扒了,竟然敢騙我們。”黎蘇舉了舉小拳頭,一臉氣憤。
還彆說黎蘇這張小臉特彆具有欺騙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