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杜河回來了,快進來。”
花鳥獸人趕緊跑了進去,看著身上敷滿草藥的千朔擔憂不已,這次的暴風雪實在恐怖,裡頭的雪花比骨刀還要鋒利,仿佛可以割開一切的事物。
五級以下的獸人,根本連掙紮的時間都沒有,就被風雪吞噬,他們在暴風雪中幾乎飛了一天才飛離了那處風眼。
“阿爹沒有來嗎?”千朔有些失望。
“千朔大人,首領很擔憂你,叫我回來好好照顧你,說你醒了就讓我去通知他。”杜河小聲的回複。
千朔捏了捏拳頭,臉上閃過一抹憤恨,為什麼連來看他一眼阿爹都懶得來,若今天是千洛躺在這裡,恐怕阿爹爬也會爬過來吧?
千朔聲音有些厭棄,“知道了。你出去吧。”
“是”杜河想安慰又不好開口,正準備離開,
“慢著,首領就沒有說什麼時候去尋千山,千洛嗎?”千風出聲叫停了杜河。
一旁千風祭司的目光叫他遍體生寒,不敢直視。
杜河直接低著腦袋,“首領什麼也沒有說,隻是表情悲傷坐在木塌上。”
杜河想了想又說了句,
“我走了以後回了個頭,好像看到首領往祭祀台去了......”
杜河話音未落,千風給千朔包紮的動作加快,隨後立刻收起了藥草,急急忙忙如一陣風一樣就走了。
“出去吧。”千朔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裡也多了些凝重。
杜河還想說,千風祭司怎麼跑的這麼快,“是。大人”
可杜河剛走出樹洞,就看到到外頭鬨了起來。
四十個雌性帶著坐在獸夫的背上,將樹穴前包圍的水泄不通。
吵吵嚷嚷著,要見千朔。
“你們都鬨什麼?再鬨彆怪我們不客氣。”守衛的獸人嚴厲的訓斥。
可這些雌性根本不買賬,一個個口水都快噴到守衛的臉上。
“我們並不是來胡鬨的。我們的伴侶印記都消失了,隻是想要找千朔大人問問。我們的獸夫去哪裡了,請千朔大人說清楚。”
“對啊,我的獸夫是不是死了?他是我最厲害的獸夫,他若是死了,我可怎麼活?”
“我們要見千朔大人,我們要知道真相。”
伴侶印記都消失了?
杜河傻了眼,可千朔大人受了傷,無法出來。
他隻能硬著頭皮上來跟大家解釋。
“我們遇上了百年難遇的暴風雪。去的獸人全部迷失在風雪裡,我們也是僥幸才逃回來。大家相信我們等暴風雪消失以後,我們一定會去尋找迷失的獸人。”
杜河是五級獸人,大聲安撫著悲傷的雌性們,一時倒是讓大家安靜了下來。
“那千山怎麼會死了?千朔為什麼沒有將千山帶回來,多大的暴風雪能讓六級獸人都無法回來?”
就連千山的伴侶紫雁也混在人群裡,
她凶橫的看著攔著大家的獸人,“你說的有人相信嗎?”
她還沒有生下千山的幼崽,她的部落就得不到資源。
千山就死了,她不知道後麵天之城會怎麼處理她,所以她必須要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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