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花箋莫邪鈍_穿成短命刺客,被王爺偏寵六十年_思兔 

第24章 花箋莫邪鈍(1 / 2)

故事說完,幾位身穿綾羅綢緞的貴公子帶著各自的仆從下樓,似乎受說書先生這番言論的影響,行動間交頭接耳,各抒己見。

說書先生兀自收拾著自己的道具,待那群貴公子們出了門,也正要離開,卻聽一道中氣十足的洪亮聲音乍然響起。

聲音似在遠處,他抬頭一看,隻見二樓明亮的燈籠下,映出一張綠得幾乎分不清五官的臉。

旁邊坐著的那位錦衣公子氣質脫俗,正垂首低眉靜靜喝茶,不發一言。

他當即看出步竫舟身份不同凡響,卻未見絲毫驚惶之色,而是再度對著兩人的方向拱手,承情道“謝公子提醒。”

寧君哲不再說話,隻是故作高深地點點頭。

茶樓已經隻剩下他和步竫舟兩個人,他正要問等的人還沒來嗎?就見樓下門口處有人探了探頭。

是流叔。

步竫舟自憑欄處翩然而下,款款朝門口走去,徒留寧君哲不斷倒騰雙腿狂奔下樓,追上兩人。

“公子,周小姐醒了以後見過朱釵並沒有任何異常,反而特彆高興,在一樓用過晚飯後又回房間睡下了。”

“她沒看見釵上的花瓣圖案?”

“看見了。”流叔回憶道,“見隻有一瓣,還喃喃自語說陛下政務繁忙,哪怕沒時間雕刻完整,這份心意也是極為難得的。”

聞言,步竫舟自從出了安豐樓就一直提著的心總算落回實處。

坐在茶樓時,他其實很害怕門口突然出現周拓的身影,害怕她前來確定他是不是她父親安插在京都的玉衡細作。

此番試探,也算證實了她對陛下的情意,他也不必做那個親自將兒時玩伴送上斷頭台的劊子手。

“按沈著的腳程,現在應該已經從皇宮回到王府了。”

聽流叔回稟完,寧君哲才恍然大悟此行的真正目的,同時對步竫舟帶他出門的用意也後知後覺。

“流叔,公子是不是把我當成標誌物了?”

畢竟周拓真要是玉衡知情人,想要接頭,他這樣一個令人見之不忘的綠人,很難找不到。

“何為標誌物?”

“就是快速識彆的東西,類似於行軍中的旌旗?”

一頭霧水的流叔瞬間兩眼睿智,認同地點頭,還十分驚喜地問“寧護衛,你不傻了?”

“……”

三人一進府門,兩道黑影便陸續從大樹上落到步竫舟麵前,一前一後行禮“王爺。”

沈著朝步竫舟遞上一紙信箋,步竫舟將信箋收進袖中,望向亮著燈的廚房,眼中隱含笑意“何時到的?”

此話是問弈川。

弈川恭敬答“一路馬背顛簸,剛到半個時辰。”

望著窗戶上映出的忙碌人影,步竫舟無奈一笑,吩咐道“煮上一壺龍眼百合茶,此行辛苦,夜裡好安睡。”

語罷,徑直進了臥房,將信箋展開來。

信箋是一紙巴掌大的梅花箋,素淨透亮的紙上綴著三兩朵臘梅。

陛下的字筆走龍蛇,比之當年更為遒勁有力,字形橫鉤間便可窺見帝王之氣。

花箋之上,共有三句話,四行小字。

每句話似乎都毫不相乾,又似乎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采選將至,朝中周黨漸有黨同伐異之勢。周拓無知,或可脫罪。太後近日鳳體康健,皇弟勿念。】

步竫舟將信箋舉到火燭之上,平靜地看它們慢慢燒成黑色的灰飛。

他是陛下手裡的一把刀,有些事,即便陛下不說,他也一定會做。

隻是這把刀既要鋒利到可以削鐵如泥,吹毛立斷,也要鈍如莫邪,不會危及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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