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鳴風卻露出不明所以的表情,淡淡道“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休息養傷,旁的事情,通通不要想。”
說完,起身從醫藥箱裡拿出一根銀針,照著寧君哲的某處穴位紮下去。
寧君哲又開始感到困倦,緊皺的眉頭緩緩舒展,逐漸合上眼。
隱在窗欞處窺探的沈著和流叔兩人,見狀相視一歎,心事重重地各回各位。
見寧君哲也脫離了危險,白鳴風徹底鬆口氣。
他一邊舒展身體,一邊往後院兒去。
明王府與鳴風院每日來去一趟實在麻煩,他索性暫住王府客房,讓護衛們把鳴風院的研究藥材和工具也全部搬了過來。
既然寧君哲沒死,徹底根治邪毒的解藥也得繼續研製。
唯一以為寧君哲亡故的步竫舟,心損神傷,足足睡了三天才在傍晚時分悠悠轉醒。
屋內燭火微黃,寂靜非常。
步竫舟想起自己昏睡前發生的一切,瞬間從榻上翻身而起。
阿哲曾經說過,倘若他死了,就要將他火化撒進河裡。
沒有自己的命令,阿哲應該還在,他應該還在……
六嬸正端了一盆熱水進屋要為步竫舟擦手擦臉,兩人猝不及防撞到一起,盆裡的水跟著激蕩搖晃,灑了一大半。
“王爺醒了!”
步竫舟腳步匆匆往臥房狂奔,對六嬸視若無睹,對她說的話也置若罔聞。
六嬸見他此番失魂落魄的迫切模樣,張了張口,最後欲言又止。
也罷,讓他自己去看吧!
指不定得高興成啥樣。
聽見動靜的沈著和流叔立馬出現,跟在步竫舟身後進入臥房。
臥房內除了榻上躺著的梁翮安以外,再也沒有旁人。
步竫舟見了床上的空白,腦子嗡嗡作響,身形一顫,回身就要找人。
聽見動靜的沈著和流叔剛好行至門口,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王爺抓住衣襟厲聲逼問“阿哲呢?!他人呢?!”
沈著和流叔連忙異口同聲回答。
“王爺,寧公子他去——”
“王爺,寧護衛去——”
“閉嘴!”
步竫舟聽見“去”這個字眼,仿佛被踩到尾巴的貓,立刻咬牙切齒地喝止兩人。
他清冷的麵孔滿是陰鷙,眼底燃燒起濃烈的悲憤。
“沒有本王的命令是誰允許你們動他的?!誰讓你們動他的!!”
沈著和流叔後知後覺王爺這是誤會了,張嘴正要解釋,就被大力一推,狠狠撞上門板。
“白鳴風呢?!”
步竫舟大跨步奔出臥房,滿腔悲慟無處發泄,打算找對方算賬。
剛走到長廊,乍見隱沒於拐角處的孱弱身影,卻腳步一頓。
步竫舟驚喜激動地快速追上去,拐過彎,確定那熟悉的背影是某人之後,不敢置信地緩步往前“是你嗎,阿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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