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找我？”花落來到一個特殊的地方，這裡是天國的中心地區，就在研究所的不遠處。名為聖堂大殿的地方。這裡輝煌無比，內飾卻很少，顯得很寬闊。
澄風隻能送她來到門口，沒有明澤的允許，他也是進不來的。
此刻隻有花落和明澤在這個地方，這也是第一次，明澤邀花落來這個地方說話。
“是溫姐找你。我雖然也有些想要問你的問題，但我想那些並不重要。溫姐第一次來我天國，自然要選個不錯的地方。”明澤回答道。雖然天國是在溫羽背後助力的情況下建成的，但她從來沒有光臨過這裡。
第一次來，為的還是花落，而非她……不過這都無所謂了，明澤並不是那般心胸狹隘的人，溫羽沒看中她，隻能說明她還不夠優秀罷了。
“溫姐？”花落看向四周，在聖堂大殿的後方，一位白發女子身著一身休閒裝走來。相比較衣著，明澤和溫羽完全是兩個極端。
明澤也退到了一旁，溫羽也可以說什麼。
“叫我溫姐就好。”溫羽看著花落，臉上還是那抹微笑，給人的感覺很溫柔。花落現在也隻感覺到，溫柔之下仍是危險。
“我所經曆的，你都知道了嗎？還是說，那本身就是你所經曆的？”花落這時說道，雖然說的有些不清楚，但如果溫羽真有那段記憶，她會知道自己要問的是什麼。
“你所經曆的，是新的故事。如果是我們原來的路，中間所發生的事件，真真假假摻半。”溫羽說道，並沒有隱瞞。
“為什麼？”花落有些不理解。還是那個問題，古神的碎片能夠讓自己走一條全新的道路？她很清楚，這段時間，她沒有受到任何來自外界的阻攔，也就是說，自己所作所為，是沒有影響什麼的。
“我說過，你是被時間所眷屬的人。換而言之，你有著其他人所無法擁有的時間抗性。在碎片的記憶之中，與其說是你經曆一遍古神的記憶，不如說是，你重新活了一遍。”溫羽解釋道，她淺笑著看花落，仿佛見到了某一位友人一般。
“那那段故事？是真的有可能發生的？但又有哪些是真，哪些是假？”花落疑惑道，對於溫羽知道自己的經曆其實並不意外，她似乎有一種可以無損獲取記憶的能力。
“人族沒有聖仙族的幫助，在一號城被毀的時候，人族隻有兩座城，便是後方區域。笙簫的死，也就是你所見的最後片段，他按照陳歐勝的指示來到某處尋找線索，卻被無數的魔物圍攻。”
“最後他還是回來了，將證據交到了我們手上，徹底消散了。”溫羽對此也沒有隱瞞。在這次的那個世界，雖然很多悲劇沒有製止，但花落將過程已經引向了美好，這雖然改變不了什麼，但她也更加了解了花落。
“他沒有違約……溫姐，我們不該是敵人。”花落沉思著，說實話，現在無論是戰力還是心理方麵，她都不想與溫羽為敵。
“我們從來不是敵人。”溫羽說道，隨後走向花落這邊，再度向前了幾步“所謂的敵人，並不是說，有關係了，就不會為敵。隻要路不同，終有碰撞的一天。”
“你變了很多。”花落並沒有在這個話題爭執下去。在溫羽的眼裡，或許核心院就是當初的收養院，隻不過其對待的方式已經變得截然不同了。
“誰都有天真的時候，你也不例外。我們來打個賭吧，你的第六塊碎片。”這時溫羽忽然話鋒一轉。
花落沒有說什麼，隻是靜靜等待溫羽開口。
“白蘿那個女孩，就是你的第六塊碎片的化身。碎片有反噬主體的能力，而你也有吞噬其的能力，你們之間，到最後也隻能有一人活著，你猜那個人會是誰？”溫羽微笑道，很期待花落的回答。
“一個人活著？隻是你的推測麼？”花落的語氣也在這一刻冷了下來，蠻荒時代的經曆不假，但現實才是最重要的。白蘿是底線，誰也不能夠觸碰。
至於白蘿是第六塊碎片，她本是無感的。一塊碎片，缺了也就缺了，她不會動一點心思。
“嗯，隻是我的推測。身為主體的你或許還能克製的住。但你有沒有想過，身為碎片的感受如何？她會認為你接觸她，不過是想要融合她。亦或者你們彼此信任，但她注定是碎片，在你威光之下。”
“一層身份，或許你，或者你們並不在乎，但這不在乎，真的能夠不在乎嗎？那個女孩，她接觸到了真正的時間，但她沒有你這樣的抗性，她會死在時間的侵蝕之下。但如果可以奪得你，她可以成就自己賢者的夢想，也可以成為一名擁有強大力量的武者。”
“我如果沒猜錯的話，她已經開始在研究你了吧？關於時間的話題，她是不是已經很少與你提及過？畢竟碎片想要但是主體，可沒主體吞噬碎片那般簡單。碎片想要反噬你，需要雙方願意才行，而你吞噬碎片，隻需要你同意即可。”溫羽繼續說著，觀察著花落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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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愚蠢，但我相信她。即便證據在這，我也相信她，就這麼簡單。”花落這時說道，如果結合溫羽剛剛說的話，在實驗室自己起來所觀察到的一些事物，那就都可以解釋了。
但她不會去相信。亦或者說，即便白蘿要對自己動手又如何？自己已經失去了很多，至少最後也能夠成就她。雖然這看起來有些一廂情願。
“嗬嗬，一代頂級的指揮官，無論是前身還是現在，你從來沒有放棄過你的聰慧，如今卻為了她，放下了這道應有的警戒線？”溫羽笑了笑，並不意外花落的回答。
“回歸主題吧，我已經把事實告訴你了。是白蘿那名女孩反噬你，還是你吞噬她？我認為，是她反噬你，因為她比你果斷，你不敢動手。”溫羽說道，雖然花落在很多事情上都很果斷，但在情感這事上，始終都是她的弱點。
這也是絕大多數人的弱點，包括了她。不過她的這些弱點，早在遙遠的蠻荒時代，已經被全部摧毀了。
“賭約沒有意義，真是如此，你的話便能再度生效。”花落的語氣也很認真，她已經沒有什麼再可以失去得了。如果白蘿能夠替代她，不失為一種好的選擇。
“也是，沒有任何波瀾的賭約毫無意義，所以我決定選擇另一個選項。如果是你吞噬了她，我將甘願生命被你所終結。”溫羽改口道。
“我沒有要你性命的理由。即便有，也不會是現在。不必挑撥我的內心，是怎樣我自然有數。”花落直接回答道，溫羽見此也沒有再說什麼，消失在了原地，無影無蹤。
隻有花落知道，剛剛的溫羽，不過是一道幻影。掌握了世界法則以後，能夠瞞過她的東西，已經是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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