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跟著“夢魘”坐上了高速膠囊,不一會便來到了一個新的城市之中。
“這還真是錯綜複雜。”花落說道,“鳳凰”在不知道多少個地方安插了自己的分支,其它分部與總部比起來,無疑是大巫見小巫。
“鳳凰”在這裡安插的人員並沒有管“夢魘”二人,這是上頭命令過的。
“本來,若是醫者對我們沒有敵意,倒是可以冒險讓她幫你。不過昨天的事情後,我們還是小心為上。”“夢魘”說道,帶著花落來到了一個地下醫館中,這裡的醫生她認識,在很多次任務受傷後,都是來這裡讓其幫忙醫治的。
花落看著這個略微破爛的醫館,如果不是“夢魘”帶自己來這裡,她完全不會相信這裡會是一個好地方。
“夢魘”拿出了一個鈴鐺晃了兩下,裡麵才有了動靜,門鎖被打開,其中的人露出了個腦袋。
讓花落意外的是,對方是一位身高和自己差不多的女孩,一頭粉色長發拖地,紫色閃爍的眼眸讓人不禁生出憐憫之心。
“你來了,又怎麼了嗎?”女孩開口問道,不過她看出了不對勁,將目光轉移到了花落身上。
“我們進去再說吧。”“夢魘”說道,女孩也沒有說什麼,將門打開,讓出了道路。
“我的專屬醫師,輕弦。身體因為一些原因一直保持這個樣貌,其實已經快三十了,比我還大。”“夢魘”見輕弦關了門才開始向花落介紹。
“誰是你的專屬醫師?這可是我吃飯的工作,就你那點報酬,哪裡養得起我?”輕弦抱手冷哼道。
“嗯?所以我應該叫,姐姐是麼?”花落問道。
“不是,你叫我阿姨,叫她姐姐?”“夢魘”生氣道,當初花落可是說和她母親同輩就叫阿姨,結果到現在,好像隻叫她一人阿姨!
連“毒妃”她們那種貨色都叫姐姐!
“不是不是啦。”花落搖了搖頭,正要解釋就被輕弦打斷了。
“這不是你顯老嘛?怪不得人家。嗯……你這個眼睛有點嚴重啊,你們不會是要我治好吧?我是人,不是神!”輕弦見花落坐下,也是摘下了花落纏在左眼的黑布檢查了一番,花落的左眼可以說徹底廢了,什麼靈丹妙藥都沒用!與其想著怎麼治療,不如換個眼睛要來的現實。
“真沒有辦法治嗎?”“夢魘”雖然知道不可能,但還是抱著一絲僥幸。
“沒事的,我們今天到姐姐這來,不是求治好。我想的是,不要讓傷影響今後的生活。”花落解釋道。
“你和我不是一種人,你才……應該九歲?是從戰區被撿回來的嗎?”輕弦一邊準備工具一邊問道,像花落這種傷,她見的也不算少,都是被戰爭所踐踏出來的,什麼都不稀奇。
“戰區?硬要說的話確實是。不過不算撿的吧,是她自己找上我的。”“夢魘”說道,想當初,她本以為和花落隻是合作關係,和一點點的報恩之心。
“輕弦姐姐,你在等什麼人嗎?”花落突然開口道。
“為什麼這樣問?”輕弦這時也將手術工具都放進了消過毒的布內包好,不過在花落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動作頓了一下。
“醫術這般高明,屈尊於這醫館之中,想必是這裡對姐姐有什麼重要之處吧?”花落說道。
“你還沒見識過,就肯定我醫術了得?”輕弦問道,無奈得笑了笑,總歸是小孩子,她也並沒有當一回事。
“關於姐姐的醫術,我相信夢姨的眼光。”
“你的衣服上有蠟筆所添的痕跡。醫館之中,雖然不算得好,但是很乾淨整潔,在這個地方,姐姐衣服上的痕跡太引人注目了。”
“筆跡與姐姐在登記時所寫的並不相同,可以看出是彆人添上去的。衣服的年代很久了,蠟筆的痕跡也很潦草,但仍然可以大致看出來,這是平安符。”
“我在書上見到過,這個符號是象征著平安,可以看出,那個人並非小孩,而是手不太靈活的人。”
“蠟筆很容易洗掉,但姐姐的衣服上並無異味,看得出姐姐在清理這件衣服,十分用心,那個人一定對姐姐很重要。”
“日曆上的日子並非今天,而是五年前。日曆掛在室內正中央,姐姐不可能是忘記了去撕。”
“姐姐的桌上有些文件,應該是我們匆忙打擾,姐姐還沒來得及收拾。是尋人啟事和一些其他地方所送來的消息。想必就是關於那個人的事吧?”花落說道,輕弦的目光則是看向了“夢魘”,不過“夢魘”也不知道花落要做什麼。
“我們可以幫你,你是夢姨信任的人,有這個後顧之憂,終究是變數,我們幫你解決如何?”花落說道,她想了想,自己確實需要一個十分精通醫術的人。
受傷是常有的事情。現在她與輕弦的關係建立在“夢魘”之上,而這應該也是唯一可以和其建立關係的機會。
等日後“夢魘”說不定離開了,至少自己可以保留下輕弦作為自己的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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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做手術吧,這些一會再說。蓮,你在外麵等著,一會就可以好。”輕弦帶著花落走入了手術室中。
“夢魘”並沒有跟上去,她還是相信輕弦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的。
“這麼多年,是我少想了嗎?”“夢魘”走到了放著文件的桌上看了起來。
花落躺在了病床上,輕弦為其遞過來了一個呼吸器。
“對眼睛直接進行麻醉的話,對大腦不好,所以用這個吧。我控製好了劑量,你應該不會意識陷入昏迷。”輕弦說道。
花落直接接了過去,這說明輕弦答應了。
“你是誰?我本以為你隻是蓮撿來的,現在看來,你似乎圖謀已久。”手術正式開始,花落的意識仍然清醒,不過她已經感覺不到了疼痛,隻感受到有人在拿鋒利的東西觸碰自己的左眼。
“我對夢姨不會有敵意。坦白來說吧,我想拉攏你。”花落直接說道。
“為何?我隻是一個小戶人家,無論你背後勢力是誰,曾今是誰,還是不要找我。我幫蓮,無非是她救過我。”輕弦說道。
“所以為什麼,不能給我一次救你的機會呢?五年前的事情,你就算是晚一段時間調查,也有起碼四年了吧?如果已經有所進展,便不會同意與我交談了。”花落說道,她被布擋著,看不到輕弦做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