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過一個街角,三人來到了一間破舊的警局。
這裡門口站著一個兔頭人。
“就在這兒!”老呂說道,“好像已經結束了……”
齊夏看了一眼兔頭人,這似乎又是一個女人。
她的麵具很破,西服也沾滿了灰塵,明顯是「人兔」,這就說明李警官如果真的參加了她的遊戲,肯定也沒有生命危險。
“要玩我的遊戲嗎?”人兔笑著問道。
“不……”齊夏搖搖頭,“我想問問之前來參加遊戲的一男一女還在這裡嗎?”
“一男一女?”人兔一隻手抱在胸前,另一隻手托住了下巴,看起來有些嫵媚,“噢……你是說那個健碩的小夥子,是吧?”
“沒錯。”
“那可是個不懂情調的男人啊。”人兔扭捏的揮了一下手,“我都說了可以不要「道」,隻要陪我玩一天就行,可他就像個木頭一樣呢……”
齊夏有些不耐煩的歎了口氣:“他在哪?”
“小夥子,你長得也蠻俊俏嘛……”人兔忽然伸手摸了一下齊夏的臉龐,這個舉動把他嚇了一跳。
“雖然你看起來沒那麼健碩,但隻要能陪我一天,我不僅給你「道」,還告訴你那個男人的去向,怎麼樣?”
齊夏推開人兔的手,回頭對二人說道:“算了,咱們在附近找找吧。”
老呂和林檎也深知不能跟「生肖」糾纏,紛紛隨著齊夏轉身離去。
“要自己尋找的話……可得快點呢。”人兔嫣然一笑,“那小夥子受傷不輕,要是晚了,可就來不及了。”
“什麼?”齊夏剛走出三步,忽然怔在了原地。
“為什麼他會受傷?”齊夏不解的回過頭,“你的遊戲有那麼危險嗎?”
“那倒沒有。”人兔扭了一下腰,往前走了一步,“我的遊戲都是「逃脫類」遊戲,姐姐我啊,可是設計了非常精密的機關呢,可是那個小夥子仗著自己體格不錯,偏偏要用蠻力破解,我有什麼辦法?”
齊夏聽後沒再說話,一扭頭,忽然在地上看到了幾絲新鮮的血跡,他麵色一冷,開口說道:
“我們走吧。”
幾人順著血跡不斷向前行進。
以這個出血量來說,李警官受傷應該不重,人兔八成是在危言聳聽。
很快,幾人跟著血跡來到了一間藥店的門口,屋裡不斷地傳來碰撞聲,顯然有人在裡麵。
“李警官?”齊夏開口叫了一聲。
屋內的動靜停了一下,章律師率先走了出來。
“齊夏?!”她看起來有些不太一樣,原本整齊的麵容顯得有些狼狽。
她身上全都濕透了,仿佛剛剛下過水。
“發生什麼事了?”齊夏問道,“李警官呢?”
章律師的眼睛忽然瞪大,一把就抓住了齊夏:“你快幫幫我吧!李警官已經不行了!”
“什麼?!”
齊夏感覺有些疑惑,他們一路跟隨著淅淅瀝瀝的血跡過來,看起來頂多是手臂劃破的程度,怎麼會不行了呢?
三人跟著章律師進了門,一股非常濃重的鐵鏽味飄了出來。
沒走幾步,他們看到了渾身通紅的李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