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奇怪……”蘇閃皺起眉頭,已經在向更加深入的方向思索了,“如果每一支「簽」都可以應對一種「災厄」,為什麼會出現九支帶有字麵的「簽」?畢竟地狗的「災厄」隻有八種,那剩下的一支「簽」是做什麼的?”
蘇閃看了看自己手中僅剩的一支「許願簽」——「四海無閒田」。
如果沒猜錯,這就是多出來的那支。
之前自己猜測的方向應該是正確的,「四海無閒田」不會應對任何「災厄」,反而是一種「積累」,它既然沒有「防禦手段」,那一定是「攻擊手段」。.gonb.oΓg
從另一個方麵看,剩下的八支「簽」已經全都出現過了,接下來所有人隻能夠抽到兩種「簽」,「平簽」和「鞭炮」。
不知這到底是詭異的運氣還是地狗的安排,現在「四季」和「年獸」雙方都已經抽到了所有能發揮效用的「簽」,接下來靠的全是策略。
蘇閃慢慢閉上眼睛,感覺自己的眼睛有點乾澀發痛,臉上也有些冰涼,好像流了眼淚,她沒有顧及許多,將「四海無閒田」插在了桌麵的孔洞中。
現在任何人都救不了章晨澤,唯一的辦法就是她能夠克服漫天的蝗蟲,在房間之內將遊戲進行下去。
雖然很難,但這是唯一的辦法。
章晨澤的房間。
她渾身發抖的閉著眼睛,聽著巨大的嗡鳴聲在耳畔陣陣作響,感受著那一隻隻堅硬冰涼的蟲子爬滿全身,讓她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加速收縮。
蝗蟲的觸感很特彆,為了能夠在任何作物上停留,它們的腳上都長有鋒利的倒鉤。
現在這數萬隻倒鉤全都掛在章晨澤的皮膚上,本來應該是刻骨的疼痛,可章晨澤完全感受不到。
她瀕臨崩潰的邊緣,此時不敢呼吸、不敢張嘴、更不敢睜開眼睛。
好不容易才將那幾隻蝗蟲從嘴巴裡吐了出去,現在嘴中還留有苦味,如今再也不想體會那種感覺了。
地狗抬起頭看了看蘇閃的雙眼,似乎有話想說,但他還是清了清嗓子,低聲說道:“第一人「許願」結束,請第二人「抽簽」。”
章晨澤聽到這個聲音微微一怔,自己雖然已經被這些惡心的蝗蟲包圍了,但現在絕對不能停止行動,如果這真是關於「四季」的遊戲,自己絕不能在這裡倒下。
如果因為自己不能行動而導致其他人慘死,這件事本身就不公平。
從宏觀角度來看,這一次死的確實應該是自己,畢竟她既不是林檎和秦丁冬那樣的「回響者」,頭腦也不如蘇閃靈光。如果要死亡一個人來贏得遊戲,自己死掉絕對是此時的最優解。
“是的,這樣才公平。”
想到這裡,她慢慢睜開了一隻眼睛,確定自己眼皮上沒有蝗蟲之後,大著膽子揮動了一下手臂。
情況已經沒法比現在更糟了。
“隻不過是渾身爬滿蟲子……”章晨澤緩緩往前走了一步,感覺腳下像是踩到了無數乾枯的葉子一般劈啪作響,“隻可惜我有經驗……這種事情難不倒我……”
她努力的驅趕著桌子上的蝗蟲,想要將被堵住的空洞清理出來,可是這些蟲子無論怎麼驅趕都趴在桌上一動不動。
章晨澤慢慢咬住了牙齒,然後將手掌按在桌子上,用力將桌麵上的蟲子全部推走。
這一回合的「簽」終於顯露了出來。
她隻隱隱地看到「簽」上有五個字,可還沒等看清,視線就被紛亂的蝗蟲灌滿,她趕忙護住自己的雙眼,拿過「簽」之後小心翼翼地蹲了下來,在清理了眼前的幾隻蝗蟲之後,低下頭仔仔細細地看了看「簽」上麵五個字——
「汗滴禾下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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