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支「簽」就能救下老秦的話……”林檎果斷拿起了「水落了無痕」。
隻要能夠解決秦丁冬房間中的積水,那她就很難喪命。
現在的情況比較複雜,洪澇加冰雹的組合極大提高了秦丁冬喪命的概率。
湍急的水流混合著低溫,可以比「寒流」更快的帶走一個人身上的全部體溫。況且房間從兩個方向灌入異物,被填滿的速度縮短了一倍。
現在隻需要將秦丁冬房間之內的水抽走,情況就會大為好轉。
畢竟碎冰很難造成窒息,就算要將人溺死也需要一定的時間融化。
“應該就是這樣吧?”林檎左右手各拿著一支「簽」,她知道遊戲已經進入最終階段,每一次的抉擇都影響著眾人的生死,隻能抬起頭看向了蘇閃,隨後慢慢的舉起了「水落了無痕」,似乎在等待蘇閃的意見。
蘇閃看著那支「簽」用手撫摸著下巴,剛要點頭答應,卻猶豫了一下。
有一絲微不可見的想法穿過了她的腦海。
“等會……”她伸手止住了林檎的動作,隨後眯起眼睛思索了一下。
現在的情況……有點古怪。
地狗會這麼傻嗎?
現在是已經是最後兩個回合,對他來說和決戰沒有什麼區彆,也就是說他現在給出的是最為凶猛的「殺招」。
可他在秦丁冬的房間設下「災厄」之後,明顯留了一整個回合的時間來給剩下的「四季」做出反應。
按照正常發展,所有的「救援」都會從各個季節陸續送往「冬季」。
由於「年獸」是在秦丁冬「許願」之前發動的「災厄」,導致秦丁冬自己手中的「許願簽」都有足夠的時間轉完一圈來拯救自己。
也就是說這一回合看似「年獸」殺招儘出,可他卻處處留了缺口。
又是「圍城必闕」的戰術。
“這實在太不正常了……”蘇閃伸出一根指頭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你有什麼特殊計劃嗎?”
現在看起來使出「水落了無痕」就可以解決眼前所有的問題,秦丁冬能夠活命,眾人順利開啟最終回合。
到時候不必管「災厄」是什麼,眾人隻需要立刻走完一圈「四海無閒田」便可以滅掉「年獸」的燈,從而贏得這場遊戲。
“所以你希望我們使出這一支「水落了無痕」?”蘇閃有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上一次的齊夏就是這樣不動聲色的讓她墜入了地獄。
但蘇閃知道,這一次的她比上一次更加冷靜了。
從宏觀角度推斷一下,為什麼地狗要引導他們打出「水落了無痕」呢?
如今隻剩最後一個回合,地狗的手中隻剩一支「災厄簽」。
不管這支「災厄簽」的簽麵是什麼,它都會被「暴雨滾瓢潑」解決。
現在「暴雨滾瓢潑」在「夏」手中,這是一年的中央,足夠應對一年之中發生的各種情況。
退一萬步講,就算最後一輪的災厄落在了「春」或「夏」的頭上,就算這個「災厄」沒有辦法解決,她們隻要動作夠快,依然能夠走完「四海無閒田」。
這不是必贏的局麵嗎……?
“啊!”
蘇閃瞬間瞪大了眼睛,隻感覺自己溫熱的眼淚不斷流出,此時眼前有些模糊了,她趕忙擦了一把眼淚,雙眼放出精光。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