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害怕嗎?
不是……我沒有感覺到害怕,隻是異常興奮。我拿著法律的天秤奮鬥半生,卻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興奮。
我用儘全身力氣拉著成材向旁邊挪了挪,隨後俯身從背包中拿出了一個壓縮罐,然後又帶上了口罩。
“老漢啊……”我壓抑著顫抖的聲音又叫道,“成材有些拿不動了,你也來幫一下忙吧,錢實在是太多了。”
“哦!來咯來咯!”
看到老漢露臉,我立刻將壓縮罐對準了他的臉噴了過去。
他整個人一懵,隨後身體搖晃了一下。
隻可惜這不是防狼噴霧,而是乙醚。.gonb.
趁著他神情恍惚間,我拿起錘子敲在了他的額頭上,這一下子力氣很大,將他敲得原地轉了半圈,看到他背對我,我再次拿起錘子敲向了他的後腦勺。
老漢種了一輩子地,比我強壯的多,如果不能讓他失去意識,我肯定會陷入危險。
隻不過這一下敲得太重了,他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故意傷害罪,致人重傷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老漢撲倒在了屋子中,發出了悶悶的聲音,引起了那個老女人的注意。
她嘴裡念道著「狗日的」,往外走了兩步之後怔在了原地。
她的麵前是後腦開花的老漢,和滿臉鮮血、戴著口罩的我。
“章……章萊娣!!”她啞著嗓子大喊一聲,“你做啥子?!你要做啥子!?”
“媽,我想公平一點。”我麵無表情地說道,“你們不想讓我活,那我就讓你們死。”
聽完我說的這句話,她「撲通」一聲的坐到了地上,而屋內,金豆依然在「哈哈哈」地笑著。
畢竟眼前這個女人整天都在大呼小叫,相信金豆也習慣了吧。
“你和我都是女人,為什麼你要對我趕儘殺絕呢?”我拿著鐵錘和乙醚慢慢地走向她,“我從六歲開始包攬家裡的全部家務,你已經足夠清閒了,我給你洗內褲、洗襪子,給你端茶倒水做飯,為什麼你就是不肯放過我呢?你讓我奮鬥十年的努力化為泡影還不夠……非要讓我身敗名裂不可嗎?”
“你還來問我……?”她顫抖地說道,“都是你噻!要是我第一胎是男孩,我早就享福了!!你狗日的去哪裡投胎不好,非要投到我肚子裡?!”
我蹲下來,用一雙冰冷地眼睛看著她:“女孩就該死嗎?你投胎的時候也是女孩,你為什麼不死?”
“章……章萊娣!你到底要做啥子?”她的聲音越來越沙啞,沒幾秒就尿了褲子,“你有病你彆衝我撒啊!!”
“我是有病。”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笑,總之我咧開了嘴,“我現在正在治我自己的病,你們就是紮在我身上的刺,你們全都死了,我的病也就好了。”
在她驚恐無比的目光下,我將乙醚噴到了她的臉上,整整噴下了一罐,我也親眼看著她在大口喘著的粗氣中慢慢翻起了白眼。
做完了這一切,我走出屋子,將成材喝老漢拖了進來,然後從門口的手提包裡拿出了提前準備好的煤油。
隨後我來到成材的房間,在找到那些照片之後,將所有的煤油都澆在了他的床上。
接下來,我拿出自己的打火機,點燃了我的一張照片,拋向了滿是煤油的床鋪。
就讓這一切都消失吧。
成材的房間很快燃起了大火,而我沒有猶豫,將剩下的煤油全都倒在了廳裡幾個人的身上,隨後走出屋子,拿出了我最後一樣東西。
鐵鏈和門鎖。
我從屋外鎖上了門,然後看著屋內的火焰迅速蔓延。
放火罪,尚未造成嚴重後果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重傷、死亡或者使公私財產遭受重大損失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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