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玩陰的是吧……”地羊一臉窘迫的推了地虎一把,“你這不是讓我們倆人去送死嗎?”
“這有什麼送死的?”地虎大大咧咧地說道,“你在怕啥?怕「天」?”
“你……”地羊聽到這句話趕忙回身看了一下屋門,他總感覺自己現在離死不遠,“你能不能小點聲?!”
“反正我不管……”地虎說道,“本來我隻想拉你下水的,現在狗子也來了,那咱三個就一起吧。”
“什麼玩意就一起……”地狗「噌」地一聲站了起來,“你沒事吧?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要和你一起?”
看到地虎的表情不像開玩笑,他又看向了地羊:“這賠錢虎到底怎麼了啊?”
“這……”地羊的眼神露出了一絲遲疑,“應該是因為羊哥的事……”
“羊哥怎麼了?”地狗不解的看著兩人,“羊哥現在不是「天羊」嗎?他鼓動你們造反?”
“彆胡說……”地羊打斷道,“這件事和羊哥一點關係都沒有,純粹是賠錢虎自己心血來潮。”
在地羊的講述下,地狗大體知道了事情的全貌。
“什麼……?”地狗聽完黑羊的講述,眉頭微微一皺,“你們懷疑羊哥沒有成為「天羊」……反而變成了普通的參與者?”
“隻是猜測。”地羊說道,“可是這個賠錢虎僅僅因為「猜測」,已經要造反了。”
地狗聽完還是有些不理解:“不是……賠錢虎,你到底為什麼啊?如果你真的確定那個叫做齊夏的男人就是羊哥,難道不應該和他聊聊嗎?”
“媽的……”地虎聽後暗罵一聲,“在外麵我聊個屁啊!你頂頭上司的耳朵你又不是不知道,萬一被他聽見了怎麼辦?”
“那你也不能在這兒聊啊!”地狗說完眨了眨眼,“不對,你在哪兒都不應該聊這個啊!你要死啊?”
“這有什麼?”地虎譏笑著說道,“「天」的身體素質和我們是一樣的,隻不過多了一些奇怪的能力……我覺得隻要狠下心,造反根本不是問題……”
“不不不……”地狗瘋狂地搖著頭,“賠錢虎,你先聽我說……”
“你說。”
“你說有沒有可能……咱們成為「生肖」的原因是為了活下去、逃出去?”
地狗說完又看了看地羊,他們二人現在有一個共同目標,那就是勸地虎放棄這個想法。
“沒錯,賠錢虎。”地羊點了點頭,“你衝動不代表我們也衝動,好好的待在這裡晉升不好嗎?你花了這麼久才成為地級,就這麼白白葬送了?”
“你們倆是傻嗎?”地虎沒好氣地問道,“我們根本不能變成「天級」啊!羊哥的例子不是已經活生生的擺在這裡了嗎?隻要我們殺夠了人,就算我們上頭的「天級」是空缺的,我們也隻會變成普通參與者啊!”
“我都說了這隻是猜測啊!”地羊有些著急了,“賠錢虎,我們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確定齊夏就是地羊,你忘了嗎?人蛇說要去確認一下那個人的身份……”
“到底還有什麼可以確認的?”地虎的聲音也越來越大,“你、我、死蛇三個人都覺得像,咱們可是最了解羊哥的人啊!這世上會有這麼巧的事嗎?”
二人誰也說服不了誰,隻能陷入沉默。
“等一下……”此時的地狗又開口了,他的眼神和剛才稍有不同,“我現在已經不太在乎「造反」這件事了……你們剛才說「我們不能變成天級」,這句話是真的嗎?”
地虎聽後嚴肅地點了點頭:“狗子,你自己想吧,在你成為「生肖」的這些年裡,有哪個「地級」真的變成了「天級」?”
“話不能這麼說吧。”地狗回答道,“現在的問題在於咱們和「天級」根本沒有待在一起,你又怎麼知道那些「地級」沒有成功晉升?”
“老子的腦袋瓜子隻有一根筋!”地虎說道,“「晉升成功」的我一個都沒見過,「晉級失敗」的卻見過一個,綜上所述,「晉級失敗」的概率是百分之百。”
“你……!”地羊被地虎的強盜邏輯嗆得說不出來。
而狗的表情此時已經完全變化了。
“虎子……如果我們真的不能晉升為「天級」……那情況確實會比較麻煩啊……”地狗的表情漸漸認真了起來,“我小心翼翼的在這裡摸爬滾打這麼些年……如果最後得不到好結局,那我之前殺掉的人算什麼?我付出的努力算什麼?我每天按時上班的目的是什麼?”
“地狗,怎麼連你……”地羊錯愕一下,“我記得你不是這種人啊……”
“以前我對所有的事都可以不在乎,因為那沒有觸及到我的利益,隻要能夠準時下班我就彆無所求了。”地狗搖了搖頭,“可現在,如果情況真如虎子所說……那我不得重新考慮這件事了……”
“你、你們倆冷靜一點……”地羊慢慢伸出了手,“雖然我現在理解你倆的想法了,但能不能再等一等?”
“等什麼?”地虎問道。
“等人蛇確認齊夏的身份……”地羊有些緊張地說,“至少還有幾天的時間,是吧?”
“那幾天有什麼意義嗎?”地虎說道,“如果那條死蛇真的確認了齊夏的身份,那說明他也會被卷入這場鬥爭中,可他是「人」啊,雖然咱們三個互相看對方不順眼,但你真的想讓他死嗎?”
“是「人」也沒關係吧……”地羊搖了搖頭,“但你至少先等等……我們還需要再等等……”
“老黑……”地虎慢慢站了起來,走到了地羊麵前,“你好像有點奇怪啊……?現在的情況還不清晰嗎?要麼你答應下來,咱們三個一起商討一下,要麼你現在就走,我就當你今晚沒來過,這樣說你能明白嗎?”
“不……”地羊搖了搖頭,用一種非常奇怪的眼神對二人說道,“我不會走,也不會讓你們造反。”
“哦?”地狗聽到這句話冷笑一聲,“原來如此啊……你既不能走,又不能答應,也就是說你有彆的計劃……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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