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他大喊了一聲「站住」。
那聲音果然是齊夏,像齊夏這般聰明的人自然不可能做無用功,他的目的並不是叫停我,而是驚醒「天堂口」所有的人。
在他看來隻要能夠將這份有人闖入的危機感傳遍「天堂口」,捉住我自然不是什麼難事。
但他還是失算了,他沒有足夠的「情報」,便沒有辦法做出最好的判斷。
我不是一個「闖入者」,而是此刻「天堂口」唯一的王。
那天晚上我順利逃脫了,也沒有再去見楚天秋。
我感覺事情變得奇怪了——
楚天秋有沒有可能是在耍我?
他根本不需要知道這幾個人身上的「氣味」,他需要的隻是降低齊夏的安全感,冥冥之中似乎也想挑起一場爭端。
而我又再一次的成為了「槍」。
本來以為齊夏和我預料的差不多,他雖然很難控製,但卻可以在各個遊戲當中遊刃有餘。
但讓我未曾料想到的是變故會來得這麼快。
第二天的「迎新會」,齊夏僅僅通過一次對話就判斷出了我的身份。
他的眼神非常可怕,似乎透過我的肉體直接看穿了魂魄。
在他說出「身為演員的許流年女士」幾個字時,我的信念瞬間崩塌,露出了自己的本來麵貌。
好在我已經熟練掌握自己的「回響」了,僅僅幾秒,我便再度變回了楚天秋。
在這幾秒之內應該沒有任何看到我,但我還是很害怕。
這個叫做齊夏的男人距離我實在太過遙遠,和他偽裝一點用都沒有。
“我要和真正的楚天秋談話,接下來的事情你做不了主。”他冷言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隻感覺渾身一涼。
“齊夏,彆鬨了,我不能在這裡暴露身份。”我當時感覺自己的大腦都要空白了。
“你幫過我,所以我不為難你,讓我見楚天秋。”
我……幫過他?
齊夏的話讓我心頭一驚,我幫了他什麼?
難道他已經知道我變成了餘念安的樣子,然後站在了他的眼前嗎?
不……那是不可能的。
他就算能耐再大,能夠保留上次所有的記憶,他也終究是個凡人,他不可能在彌留之際還有如此清醒的意識。
所以他說的「幫」,僅僅是我將他帶到城市邊緣這件事。
聽到這句話我也略微放心下來,不管是處於和誰的博弈當中,我唯一的優勢就是自己知道的信息夠多。
聽到齊夏的話,我準備將計就計,他越是想要見到楚天秋,我就越要賣他一個關子。
“不行!”我壓低聲音說道,“你應該知道他的「記憶」是逃出這裡的關鍵,他已經整整兩年沒有失憶過了!你這麼做是要把他置入危險的境地裡!”
看吧,你以為我在前麵擋槍,而楚天秋在暗地裡策劃。
殊不知這都是我紅口白牙扯出的謊,沒錯,你就這麼誤會下去吧——
楚天秋利用了我,將我推到台前,自己卻躲了起來,這樣的一個人,如何配做一個領袖?.gonb.
我故意露出了一絲委屈的表情,對齊夏說道:“齊夏,你確實不能見他,若你有什麼計劃,我可以幫你轉達。”
這才是一個合格的「傀儡」應該說出的話,不知道楚天秋能不能夠想到我在這裡擺了他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