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句話讓二人徹底陷入了沉默。
“是的……”思維姐姐說道,“就算我們能夠建造出一個差不多的東西,英雄弟弟每日的工作量都是一樣大。”、
“我沒關係的。”我對他們說道,“哥哥姐姐,我完全不介意。”
“可你的身體……”思維姐姐看著我,忽然愣了一下,“啊,英雄弟弟!”
我嚇了一跳,伸手一摸,原來我又流鼻血了。
自從家族當中的「清香者」越來越多,我聞到的氣味也越來越多,鼻子一天到晚都會流血。
思維姐姐見狀趕忙走了上來,伸手摸了摸我的鼻子:“英雄弟弟……沒事的,不痛不痛,一下就好了。”
她每一次都會這樣說,身上帶著非常好聞的「治愈」的氣味。
如果我的媽媽能有思維姐姐一半好……那該有多好?
我記得一年級的時候,我看到彆的小朋友家長來接他們放學,那個小朋友摔倒了,他的媽媽上前去安慰了半天。
於是回家之後我效仿他的樣子,在客廳裡「不小心」摔倒在地,媽媽沒有過來扶我,隻是在旁邊一直笑我傻。
我趴在地上也傻嗬嗬地跟著笑,於是我站起來又摔倒,摔倒後又站起來。
我想逗媽媽笑。
我真的好希望媽媽能夠走過來跟我說一句「不痛不痛,一下就好了」。
可我把自己的膝蓋和手掌摔得生疼,媽媽都在笑我是傻子。
這一次顧禹哥哥和四維姐姐的商議又是不歡而散,我知道他們非常想讓我輕鬆一些,可誰都不願意承認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他們想幫我,可我想幫他們,我們陷入了互相拉扯的旋渦之中。
那一天,回到現實世界的放課後,罰站了一天的許家華拿起自己的書包走出教室,我沒有回家,而是跟了上去。
我的爸爸媽媽不和我講話,但我真的有太多問題想要問彆人了。
“鄭應雄,你乾嘛啊?”許家華將校服擔在肩上,扭頭問道,“放課不回家的哦。”
“許家華,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問問題?”許家華停下腳步回頭看向我,“問我?”
“嗯。”
他撓了撓頭,身上傳出疑惑的氣味,隨後伸出手來:“一個問題一角。”
我聽後沒有猶豫,將口袋中那冰冰涼的一元錢硬幣掏了出來,遞給了他。
我今天中午沒有吃午飯,畢竟挨餓已經習慣了,省下的一元錢再不用的話,也沒有什麼機會用了。
“啊?這麼多?!”他拿著硬幣愣了一下,“靠北……你做什麼啊?”
“我都給你,我有很多問題想問。”
我不僅有很多問題想問,我還想跟許家華說聲對不起。
“那、那你等等……”他把硬幣放在手掌中央看了看,然後拉住了我的手腕,“鄭應雄啊!你跟我來!”
我跟著他跑過了兩條街道,來到一個小賣部麵前。
“阿嬤!”許家華開心地叫著。
沒幾秒,一個年紀很大的阿嬤從裡麵探出頭來,在看到許家華的瞬間臉上的皺紋便舒展了一些,她沉著聲音笑道:“阿華啊,又來買五角錢的菜包子啊?那兩個包子一直給你熱著呢,早就準備好了……”
“不!不是不是!”許家華趕忙揮手,“阿嬤你彆胡說呀!我什麼時候買過五角錢兩個的菜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