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謊言在於羊哥。”地鼠說道,“我並不想幫他排除什麼隱患,隻想幫我自己排除隱患。”
“什麼……?”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就直接開門見山了。”地鼠說道,“白羊的這條船我一定會上,但我不在乎到底是誰在開船。換句話說,有任何一個人選擇「造反」,我都會試圖跟上去看看。”
“為什麼?”陳俊南問道。
“因為我受夠了。”地鼠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你們可能不知道我每天都過著什麼樣的生活……我會因為自己上司的喜好而隨時喪命。”
三個人看向他那空空如也的脖子,不知道他所言何意。
地鼠也像是看出了三人的疑惑,於是轉身從身後的櫥子裡拿出了一個項圈。
“作為「天鼠」手下的人,我們之所以能順利成為「地級」,靠的就是成為狗。”地鼠說道,“每當我在進行遊戲時,都會戴上這要命的東西,此時隻要「天鼠」按下按鈕,我就直接斃命,甚至不需要任何理由。”
“還可以這樣麼?”陳俊南慢慢皺起了眉頭,“他身為「天」,可以隨意殺死「地」?”
“說來也可笑。”地鼠說道,“這都是我們自願的。”
“嗯?”
“在我們還是「人級」的時候,有一個能夠直接晉升的機會擺在眼前……代價便是這個項圈,換做是你,你會怎麼選?”
陳俊南感覺這是個兩難的選擇,無論如何他也選不了。
“我太自大了。”地鼠說道,“我認為以自己的實力,就算戴著這個項圈,也可以很快晉升成為「天」,從而徹底脫離這一切……可誰知道「天鼠」隻是為了收幾個能給自己找樂子的徒弟,根本不在意我們是否晉升……我們和他單獨簽訂的條約,成了自己給自己戴上的枷鎖。”
說完這句話地鼠頓了頓,隨後又搖頭道:“不……不對,應該說……他知道我們根本晉升不了。所以他可以一直都把我們當做奴隸,想讓我們活就讓我們活,想讓我們死就讓我們死。”
陳俊南聽後覺得有些離譜:“每次有人來參與遊戲,你自己還要戴上這個項圈?這項圈會爆炸嗎?”
“是的。”地鼠點點頭。
“那你可以不戴啊,你理他乾嘛?”陳俊南疑惑地問道,“他難道還能直接下來殺了你嗎?”
“他早晚會。”地鼠說道,“「天級」的身份跟「地級」完全不同,他們是站在那兩條龍身邊的人……就算他們真的下來殺了我們,頂多隻是被斥責幾句,可我呢?”
陳俊南聽後終於點了點頭:“那我懂了,所以你想對付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天龍」和「青龍」,你也根本不想要真正意義上的「造反」,你隻是想要讓「天鼠」死。”
“是的,雖然我上了這艘船,但我有可能會在中途下船。”地鼠說道,“我一定要殺死「天鼠」,但我不會傻到去冒犯「龍」,總體來說我現在和羊哥在一條船上,我會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幫助他,但我也會力求自保。”
地鼠今天的解釋讓困擾陳俊南兩天的疑點逐漸變得合理起來。
這樣想來地鼠說不定是所有「生肖」當中最可靠的那一個,至少在殺死「天鼠」之前,他一直都是自己人。
“你可真是個牆頭草。”陳俊南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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