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若雪在我勉強搶答道,“他和知春是朋友。”
我看向江若雪,隨後無奈地笑了一下,我還在糾結江若雪聽到白羊會不會生氣,可他居然在彆人麵前給白羊說好話。
“開什麼玩笑……?”顧禹露出一臉不可置信地表情,“你說「生肖」是朋友?”
“也難怪你不信。”江若雪說道,“你是「玉城」人,又前往「渦城」待了很久,必然不會相信有人可以和「生肖」成為朋友,你不是一直都想找我問問關於「生肖」的事嗎?我可以告訴你。”
江若雪接下來說的話無數次都讓顧禹驚掉了下巴。
她告訴了顧禹關於「生肖」的出現和部分晉升規則。
是的,一個如此淺顯易懂的道理他卻一直沒有發現,換做誰也都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隻要戴上麵具就會成為「生肖」……”顧禹的嘴唇微微顫抖了一下,“甚至都不需要經過考核和培訓……?既沒有什麼上層人物選拔……也沒有什麼麵試官的存在……?”
“沒錯。”江若雪說道,“剛才知春說讓你留在這裡……你難道不知道「留在這裡」是什麼意思嗎?”
“什麼……?”顧禹一愣,“「留在這裡」是說讓我成為……”
“要不然呢?”江若雪說道,“你所在的房間沒有辦法變更人選,所以你想要留下,隻能換條路走。知春就是這個意思。”
等一下……若雪好像不知道……
在我的記憶中,我換過一次房間。
我好像又一次陷入了思維慣性,由於我自己換過房間,所以我自然而然地會認為其他人交換房間也不是什麼難事……
但現在已經有城市被毀滅了,我大膽推斷賭命死亡的人可能隻占其中十之八九,房間裡剩下的人會因為走不出房間而永生永世困在那裡。
這就會導致大街上看不到任何「活人」,所有的「生肖」也可以從城市撤走。
那裡隻會剩下滿街遊蕩的「原住民」,這些「原住民」會根據生前的記憶進行各種活動,乍一眼看去就像一座真正的城市一樣。
隻可惜這座城市沒有食物,總有一天所有的「原住民」都會因為饑餓而被自己的潛意識殺死。
如果真的能夠交換房間……那一切反而有了解決辦法。
其他城市應當會有大量的「難民」發往「道城」,可是這種情況並未出現。
「道城」的人一直都在「道城」,我從未聽說過有人跨越城市改變了房間。
可既然如此……為什麼我……會出現在現在的房間?
我的麵試房間從「羊」、「狗」、「羊」,變成了「虎」、「兔」、「蛇」,難道這又是白羊的手筆嗎?
他甚至可以交換我的房間……?
不,在我認識的所有「地級生肖」當中,不可能有任何人擁有這麼大的權利,改變我房間的人隻能是更上麵的人。
這樣想來,應當是白羊和他們做了某種交易……最終將我解放了出來。
隻有這樣才合理,要說我身上有什麼和其他「參與者」不同之處,那就是我認識了白羊,並答應替他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