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知春聽後上下打量了一下人羊,隨後嘴角慢慢揚了起來。
這種低級的詐騙之術居然用到自己的頭上了。
之所以說是「詐騙」,自然是因為這件事隻有兩個可能,第一是人馬並未提過自己的遊戲內容,對方隻是想通過自己的微表情和說辭來判斷人馬是否說謊,這種情況下無論自己是否說出人馬的遊戲內容,人馬的處境都會很危險。
第二便是人馬真的告知了對方自己的遊戲內容是什麼,可燕知春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蒙出一個合理的答案。
所以這件事看似無解。
但實在不巧,二人的境界相差太大了。
自己曾經七年和那隻白羊每天對談,此時又怎麼可能輸給區區一隻人羊?
“人羊,你一定是瘋了吧?”燕知春完全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隻是麵對著他也往前走了一步,“真正的「叛亂者」還在廣場周圍廝殺,你不去幫忙就算了……現在還盤問起我來了。”
“你……”人羊一頓。
燕知春故技重施,伸出自己的手指捋了一下頭發,而人羊也在此時伸手捋了一下麵具。
“我要是「叛亂者」,會在這裡靜靜聽你們說半天而不動手嗎?”燕知春又說道,“我要是「叛亂者」,能夠在和人馬毫無溝通的情況下,精心編造一個謊言來欺騙你這個微不足道的陌生人?”
“我……”
人羊聽後感覺自己好像確實是猜錯了,畢竟對方氣定神閒的樣子完全不像是說謊。
“況且你看到我身後站著多少人了嗎?”燕知春又伸手指了指自己背後,“你這輩子見過這麼順從的「反叛者」?我們現在有其他任務需要執行,彆擋路。”
“你……”人羊眨了眨眼,“現在所有「反叛者」都在這裡……還有什麼任務需要進行?”
“我們去守護其他三座鐘。”燕知春不假思索地回答,“你不幫忙我沒話說,彆妨礙我。”
人羊聽後怔了怔,但似乎不願意認輸,又改善了語氣問道:“那行吧……那……現在裡麵現在什麼情況了?”
燕知春輕笑一聲,依然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隻是說道:“彆想撿現成的,想知道情況自己進去看。”
說完她便伸手推開了人羊,隨後意味深長地看了人馬一眼,帶領隊伍消失在了街道上。
她一邊走一邊回想著剛才的情況,因為她知道自己並不認識那位人馬,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可能會讓對方出手幫助自己?
思索半天,燕知春得到了唯一一個答案。
那就是曾經的「極道者」,如今成為了「生肖」。
他們帶著雙重的身份,不僅可以接收到自己的「傳音」,還能以「生肖」的身份安安全全地守在外圍。
「極道」成立至今隻有七年的時間,這代表就算真的有「極道者」成為了「生肖」,大概率也隻是人級。
隻不過不知道這些「人級」數量到底有多少……?
如果有可能的話,希望其他正在逃脫的小隊全都可以遇到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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