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哥……”秦蘊沒有因為得救而高興,她並不擔心自己,滿心都是秦墨的安危。
傅墨州眉頭蹙起,似乎是嫌棄秦蘊走得慢,他回過身來走過來,直接彎腰將她打橫抱起。
秦蘊一驚立刻伸出手抱著他的脖子。
接著,傅墨州邁開腳步走了出去。
外麵周易已經辦完了所有手續,傅墨州沒有任何阻礙的直接就離開了,秦蘊看到有好幾雙目光探究似的落在她的身上,陸北旻的神色還有些耐人尋味。
她有些羞赧地將臉偏向傅墨州的胸膛,做起了一隻鴕鳥。
鼻端傳來清冽的氣息,陌生又熟悉,是傅墨州身上的味道。
那一刻,她突然間覺得心頭有暖流淌過。
任誰在最無助的時候,有人這樣強勢地過來幫忙,都會對幫助者升起不少的好感。
傅墨州的豪車正停在外麵,他將秦蘊放下來拉開車門後將她給塞進去,隨後自己也上了車。
秦蘊眼巴巴的看著他,麵色凝重的說道:“傅墨州,我哥哥他被抓了,現在情況非常的危險,必須得將他給救出來,不然他可能會沒命的!”
傅墨州麵色沉下來,眼眸冷峻地看著她,“隻是暫時拘留而已,不會有生命危險。”
他不知道這女人慌慌張張地做什麼。
“不是!”秦蘊臉上浮現焦急之色,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傅墨州說。
前世哥哥就是被拘留之後,莫名其妙的死在裡麵,最後連凶手也沒有找到,隻是給出了一個身體不適意外身亡的結論。
這時候,周易打開駕駛室的門上車。
傅墨州沉聲道:“回名域。”
秦蘊一顆心沉到了穀底,眼中有失落的情緒,她太想當然了。
怎麼會覺得隻要自己求一求傅墨州,他就會出手幫助自己,之前他都對她的示好無動於衷,現在能夠來救她已經算是仁至義儘。
哥哥涉及的事情太大了,恐怕一時之間沒有那麼容易解決。
秦蘊逐漸冷靜下來,她緩緩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車已經開動了,此時已經是晚上,路旁的霓虹正飛速往後退去。
路上秦蘊一直在回想前世的事情,努力地想著有沒有被自己漏掉的地方,企圖找出背後凶手的蛛絲馬跡。
可是她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任何東西。
前世她一心撲在沈譯身上,哥哥出事的時候正巧是她割腎休養中,力不從心。
片刻之後,傅墨州的車在名域停下來。
這棟彆墅位置偏僻,帶著一種彆樣的安靜,當車子的發動機熄火之後,更是安靜得隻剩下不知名的蟲子的叫聲,周易識相地打開車門離開,身形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傅墨州沒有下車,秦蘊也沒有動。
他瞥了她一眼,漫不經心道:“打算在車裡過夜?”
秦蘊身上的禮服沾了一點血,皺巴巴的掛在身上,臉上還帶著乾了的淚水,雙眸通紅的樣子,看起來像是一隻臟了的精致娃娃。
傅墨州嫌棄的蹙起眉頭,他將挺拔的身軀傾過去,伸出手擒住秦蘊纖細的皓腕把她給拉下車,隨後帶著她進入彆墅內。
秦蘊沒有任何反抗,麻木地跟著他走,直到傅墨州扔給她一條毛巾,讓她去洗澡的時候,秦蘊才猛地回過神來。
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又來了他的房間。
她遲疑了一下沒有動。
“怎麼?剛才不是說做牛做馬報答我?”嘴角噙出一絲淩厲玩味的弧度,譏諷道:“這就是你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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