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的借口,是一下子拿不出那麼多。
之後田高忠幫她挪用造假,她有銀子了照樣給的散碎銀,田高忠還曾提出過疑惑。
曾綺夢當時告訴他,雖然是他們二人把持著伯爵府的賬,可到底怕被人發現。
用這瑣碎的銀子容易避人耳目,就算被發現了也無法找到證據。
原來是這個意思,他們二人被發現了,找不出證據他就要抗下所有!
田高忠狠狠盯著曾綺夢,目呲欲裂。
相比之下,曾綺夢則淡然許多,居高臨下瞧著跪在地上的田高忠,眼神裡帶著一股挑釁。
她若真連一點後路都沒留,那也太蠢了!
何況她還知道這些年除了她,田高忠也在偷挪伯爵府的銀子。
之所以一直沒拆穿,就是為了預防東窗事發,有人頂罪!
曾綺夢往前逼近,冷笑道:“田高忠,你彆以碎銀當借口,我們既然對峙,要的就是真憑實據!”
田高忠是當真拿不出來!
他狠狠的盯著曾綺夢,咬著牙怒吼:“你算計我!”
“什麼算計,我可聽不懂。”曾綺夢壓下得意,故作悲傷道:“怕是你自己拿了伯爵府的銀子,對不上賬。”
“如今沒彆的辦法,隻能攀咬構陷我?”
眼睜睜看著她顛倒黑白,田高忠有口難辯,又急又氣。
最後急的沒辦法,隻能無能怒道:“二太太,您敢發誓您沒指使過我?”
曾綺夢拿著帕子擦了擦眼角,眸中帶著明晃晃的不屑:“我雖然不是伯爵府正經的夫人。”
“可我夫君是宋將軍的親弟弟,你賣身給伯爵府,就是個下人,憑什麼讓我對你發誓?”
田高忠徹底意識到,從曾綺夢這邊是不可能有突破了。
他想了想,忽然拿定主意,跪著調轉方向朝宋予恩磕頭。
“大姑娘,我是個畜生,都是我不好,鬼迷心竅背叛了大夫人。”
“但我敢以性命發誓,所言句句屬實,絕對沒有隱瞞,我所作的一切都是二太太收買教唆的!”
宋予恩尚未說話,曾綺夢不滿道:“你拿不出證據,是因為根本就沒證據。”
“如今你又巴巴的在大姑娘麵前賣慘,難道你想大姑娘心軟,放過你這刁奴?”
田高忠狠狠瞪了眼她,咒罵道:“曾綺夢,你這個蛇蠍婦人,壞事做儘,遲早不得好死!”
“混賬!”曾綺夢被一個下人指著鼻子罵,心裡完全咽不下這口氣:“自己做錯事,竟還敢詛咒我?”
“你剛才說你敢發誓,那你敢以你自己乃至你全家族的性命起誓,說你從未偷盜伯爵府的金銀?”
田高忠一頓,下意識握緊了拳頭。
他指認曾綺夢的話是真,自己偷盜貪墨也是真。
這誓如何發得?
田高忠怨恨的目光幾乎將曾綺夢撕碎:“好好好,一條船上的螞蚱。”
“既然魚死網破,你也彆想活著下船。”
他說著,又跟宋予恩道:“大姑娘,我想起來了,除了收買的銀子之外,我另有證物!”
話音落下,外邊也傳來了通報:“大姑娘,定安侯身邊的人求見。”
“另外,還有人牙子行的人也要見您,聽上去十萬火急,您要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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