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瞧過脈象,單這麼吃不會有問題吧?”
宋予恩前世就知道吳婆子的老頭是什麼病,也給過他們方子。
但那時候她在伯爵府毫無說話的餘地,一直藏拙,等找到機會時已經遲了。
今時不同往日,有侯府這層關係,吳婆子給她解圍已經是留了後路。
她送上方子,吳婆子將信將疑總會試試。
宋予恩沒說出原因,一笑帶過:“我娘的醫術比肩魯鳴,我不能丟她的臉啊!”
木槿收好草紙匆匆出去,沒一會兒就回來了。
一起帶回來的,還有另一層消息:“姑娘,臨安侯府二公子要跟二姑娘成親了!”
宋予恩在玉蟬寺門口,親耳聽沈修益說過了。
她並不驚訝,冷笑道:“倒是迅速,二房那邊在準備了?”
木槿小心翼翼打量她的神色,猶豫道:“一路上下人都在議論。”
“說咱們伯爵府兩位姑娘都要嫁去侯府,親上加親,以後伯爵府在上京的地位也穩當了。”
“且聽二房那意思,要在同一日下聘成婚,雙喜臨門!”
“親上加親雙喜臨門。”宋予恩品味著這幾個字。
抬眼再看木槿憤然的臉色,猜到了幾分其他:“他們還說什麼了?”
木槿抿著嘴,不敢說實話:“沒,沒什麼了。”
“不用瞞著。”宋予恩滿不在乎:“左不過是那些個中傷我的話。”
木槿這才輕輕點頭:“他們沒眼光,說二姑娘比您命好,嫁給溫潤有禮的二公子。”
“一群眼皮子淺的東西,定安侯再不成,那也是聖上欽點的定安侯。”
“你怎麼也同附香似的口無遮攔?”宋予恩瞥了眼門口。
距離很遠,門口的樹影映下來,影影綽綽間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宋予恩改了話鋒:“嘴巴長在彆人身上,咱們自掃門前雪。”
“是。”木槿靠近幾分,壓著嗓子彙報正事:“吳婆子收下方子,卻沒表態。”
“要不,我再去找彆人試試?”
“人多容易疏漏,不急這一天。”宋予恩收回視線,終於想到了出去的辦法。
“我要以送經書給定安侯的名義出去一趟,你跟我一起。”
主仆剛出伯爵府,身後就跟了尾巴。
那條尾巴跟蹤並不高明,第一條街沒走出去,木槿都發現了。
剛要回頭,宋予恩笑了下:“彆看,我們該乾什麼乾什麼。”
木槿耐著好奇,跟緊宋予恩的步伐,拐進了路邊的布行。
……
西苑,曾綺夢從南苑回來便摔了好幾個茶碗。
尤不解氣,憤然盯著榻上要死不活的宋明文,火越燒越旺。
“你媳婦孩子連帶老娘,都被毛都沒長齊的宋予恩踩在腳下,你就這麼窩囊嗎?”
宋明文眉心一跳,麵色不改:“你不是去鬨了一場?”
“我鬨有用嗎?”曾綺夢心口上下起伏,眼睛紅腫不堪:
“要不是如玉尚有本事綁住沈二公子,我們都要成為上京笑話!”
“那可不是如玉一人的功勞。”宋明文撐著床榻,從枕頭下摸出一遝書信。
翻找一會兒,把其中一封帶著紅印章的信遞給曾綺夢。
“明日把這個交給如玉,當我們的投名狀,以後伯爵府都是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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