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了自己的計劃,克己複禮知禮守節,不說沒機會接近女子,就算跟女子說話也極少。
當然,桑枝那種經過特殊訓練的死隨除外。
怎地見過那宋大小姐幾次而已,爺竟然舉手投足都表現出了不同?
麥冬扣著腦殼,想那宋大小姐的確生的好看,似乎腦子也還行,跟從前那些個跟爺示好的女子的確不同。
嘶……爺該不會沒經得起美人計,凡心萌動了吧!
麥冬打了個冷顫,不敢往下細想,趕緊提醒:“爺,您彆忘了,還有二公子那回事。”
“這宋大小姐,她美則美矣,但不一般啊!”
沈藏之劍眉微攢,又睨了他一眼,嘴角那絲笑意已然消失不見。
“得,我不說了!”麥冬趕緊揭過這個話題:“我再幫您去打聽進展!”
瞧著麥冬飛也似地背影,沈藏之深吸一口氣,重重吐出。
桌案上,放著宋予恩送他做信物的玉佩。
玉佩並算不得精致,外行人也能看出其手藝生澀。
這些年宋予恩該是一直佩戴,才會把那玉佩養的如此光澤圓潤。
沈藏之拿起玉佩,倏而將之狠狠拽在掌心。
似乎,遲了一步呢……
府衙內的事,同樣傳到了宋如玉耳中。
她正借著談論詩詞的理由,跟沈修益在聽雨軒私會。
“怎麼會這樣!”宋如玉聽下人說完,猛然起身。
動作之大帶的桌子微顫,茶杯傾覆。
她恍若未覺,著急的朝沈修益道:“她從前顧著伯爵府和大伯一家的名聲,素來任人揉圓搓扁。”
“也就是為了沈郎你,拒絕再跟定安侯成婚,怎麼這一遭鬆口,後麵會這般偏激冒進!”
沈修益認識宋予恩的時間不算太長,但他事先命人打探過宋予恩的脾性,對她可謂算了解。
又有宋如玉這個內應幫忙,製造了多起英雄救美。
宋予恩應該正是對他深情暗許,情根深種的時候,想來,的確是婚約的事情刺激到她了。
沈修益了然一笑,帶著幾分自得:“她要嫁給不愛的人,難免激動。”
“這不僅是激動了!”宋如玉才是真的激動,手點在桌上,細數這兩日來宋予恩的反常。
說罷,她看向沈修益著急道:“她這是報複,沈郎,宋予恩攀咬我們一家人。”
“要真成功,我們斷然沒臉呆在伯爵府了,你此前答應我們的事情,究竟什麼時候能辦到?”
提及那事,沈修益臉色猛然一沉,四下環顧後警告道:“這是外邊,你說話注意點!”
“聽雨軒雅間是出了名的私密。”宋如玉管不得那麼多了,拿出準備好的信遞給他。
聲音,已然染上了顫抖。
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其他情愫。
“沈郎,這封信可能顛覆的不僅是宋予恩幾人,還有我們二房。”
“我把一顆心都送給你了,你切莫叫我失望!”
沈修益凝神,拿過信仔細翻看:“不會有差錯吧?”
“我爹親自出馬,定然不會。”宋如玉咬著牙,小聲道:“那伯爵府的事……”
“我命人給你牢中的姨母遞了消息。”沈修益確定無誤,把信謹慎收好。
再抬眼,眉眼間重新出現了笑意,安撫道:“她一個人認下所有,萬萬牽扯不到你們。”
“至於今日府衙的鬨劇,我想,你爹娘沒那麼蠢,還留下把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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