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補到看不出瑕疵的話,使用的絲線就不能太差太多,否則就會顯得突兀。
吉秋萍也知道想要修補刺繡不容易,不論是繡線還是精通蘇繡的手藝人,都不好找。
現在刺繡手藝好的老師傅要麼年紀大了,要麼經過那個年代,已經不動針了,好不容易碰到小孫,她不想就這麼放棄。
畢竟現在不修複的話,再過幾年帕子上的繡花可能會損毀的更厲害,到時候就真的無法修補了。
吉秋萍請求道:“小弗,能不能請你帶著帕子再走一趟,看看店裡哪些絲線合適,我隻求能補好,留個念想。”
梁書弗本就還想去昨天下去去的那家店試試,於是爽快應了下來。
“吉奶奶,我找了一家店,等下就去看看。”
梁書弗用自己棉布手帕,小心地包起了那塊絲帕。
“麻煩你了。”吉秋萍拉著她的手,誠摯感謝。
宋征在醫院待了半天後,蘇女士讓他去裁縫店取新做的衣服。
“那個丫頭又讓你做衣服了?”
宋征都不用問,就知道蘇女士做的衣服是給誰的。
“怎麼,吃醋哦了?那畢竟是你表妹,讓你爸聽到你這麼說她,又要不高興了。”
蘇蘭嗔怪,“再說現在我們給的也不多,就當做個表麵功夫,給你爸個麵子。”
宋甜甜從小到家的花銷基本都是蘇女士在掏,他要真吃醋還能讓蘇女士這麼乾?
他不喜歡的是宋甜甜人前一套人後一套,明明享受著彆人帶去的好處,卻不知感恩。
前年過年,父親帶著他和蘇女士回鄉下過年,蘇女士特意給宋甜甜買了一套新衣褲。
宋甜甜當麵說喜歡,轉身就將衣服扔在房間裡的地上,“哼,誰要穿這種破玩意。”
說完還踩了幾腳衣褲。
他那個對著蘇女士一向討好諂媚的姑姑,也是一臉嫌棄,“你舅媽也太摳了,明明那麼有錢,過年就給你送這點。”
“我就說舅媽是個奸詐的,在舅舅麵前裝得對我們好,實際上卻用破爛貨糊弄我們。上次我問她要一串手鏈,她就推三阻四,這次就故意拿些醜魚爛蝦膈應人。”
宋甜甜氣呼呼地道,“要不是我們家,她早就被剔陰陽頭遊街了,還能做她的宋局長夫人。”
“媽,你去和舅舅說說,我想要縣百貨那唯一一件的紅棉襖,不要這種土不啦嘰的醜東西。還有我想要小皮鞋,不要布鞋。”
要不是宋征聽他母親的話來叫她們母女出來吃飯,還不知道那對對著蘇女士一口一個嫂子,一口一個舅媽喊著的母女,在背後是這樣詆毀他媽。
宋征一腳踹開門,在那對母女驚恐地視線下,抄起地上的衣褲鞋襪衝到灶房,一股腦塞進煤爐全燒了。
宋甜甜和她媽哭著從屋內跑出來,引來了在內屋說話的父親和老太婆。
父親見狀忙問發生了什麼事。
他還沒開口,宋甜甜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隻說自己錯了,躲在她媽的後麵不出來。
他那個裝得老實可憐的姑姑則對著他跪下來磕頭,隻說自己說錯了話,惹他不開心了,讓他彆往心裡去。
老太婆看到女兒和外孫女哭哭啼啼,不分青紅皂白對他就是一頓罵,連帶的還罵蘇女士不會教孩子,甚至還牽扯到了他外公外婆身上。說他們資本主義,養得外孫一個樣,欺負他們貧下中農。
宋征冷笑一下,拉開了要勸他的蘇女士,在那對母女的尖叫中,將哭喊的宋甜甜扔到宋家外的空地上,直接上手薅掉了宋甜甜頭上紮紅頭花,身上穿著的海市滑雪服和開司米毛衣,燈芯絨保暖褲和八成新的保暖鞋。
“既然你們這麼嫌棄我外公外婆,這些都是我那資本家的外公外婆捎來的,你也彆用了。”
接著他目光對準了老太婆的耳朵和手指頭上金燦燦的戒指,在對方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直接上手扯掉。
“這也是我資本家外公外婆留給他們不賢惠不孝順的女兒的。”
被剝得像隻掉毛雞的宋甜甜哇哇大哭,被強行擼掉了戒指和耳環的宋老太宛如潑婦罵街。
一時之間,整個宋家村的人全出來看熱鬨。
最後,母親拉著他,直接坐著大巴去了海市的外婆外公家過年。
“媽!”
冷不丁的,宋征的臉皮被蘇蘭扯出了一個笑臉,中斷了回憶。
“來,笑一笑。這張臉多俊俏啊,怎麼就和個小老頭似的,笑一笑多好看。”
宋征被蘇女士的舉動搞得臉一紅,“行了,我去還不行嘛。”
說完,就繃著臉轉身走了,隻不過那走路的姿勢看著就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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