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晉深冷靜的眉眼,還是一如平常的氣定神閒,隻是遞了身後徐特助一眼,繼而徐特助心領神會的拿了件外套,披在楊瑞瓊身上,照顧著她往外走去。
越過人群時,不知哪位膽大的嘀咕了句,“連準姐夫都不放過,惡心,我呸!”
素來高高在上從不知人間疾苦的楊大小姐,何時受過這種侮辱。
亦或者這句話正中下懷,戳穿了她心底的醃臢。
她一瞬就破防了。
徐特助在她耳邊低語了什麼,她全然不顧,憤怒地握緊發顫的手指,咬著牙情緒瀕臨極限。
偏然這一刹,不輕不重的一聲傳來。
“聽話。”
是周晉深。
低醇的兩字,混雜在稍微嘈雜的人聲,不是很清晰。
但我卻鬼使神差的聽到。
麻木的心上還是傳來絲絲的刺痛感,但被我遏製住。
徐特助勉強安撫的攔住了楊瑞瓊,但她也在迎戰人群一縷縷目光中看到了我。
那一瞬的怒火,恍若爆發的富士山,噴湧如注。
我不甚在意的展眉一笑,口型說:你活該。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什麼叫作繭自縛?
我想這三個字對她,在恰當不過。
她讀懂了,氣的再也按耐不住,掙紮著推阻徐特助就要撲向我。
我眯了眯眸,腦中聯想到大草原上張牙舞爪狩獵的鬣狗。
到底,她沒得逞。
可我也沒暗爽多久,周晉深就從我近旁走過。
他大步流星,卻淡淡的睨了我一眼。
那寂靜的眸光猶如深潭,醞釀風雨。
這一刻我深深意識到,他是真的動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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