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喜事上門
隨著最後一句話落定,周晉深的耐心也徹底告捷。
他沒在滯留,大步流星的徑直而去。
徒留我注視著他離開的方向,陷入沉思。
不是編造故事,而是顛倒事實......
周晉深的這句話如同敲響的洪鐘,一遍遍在我腦海中激蕩。
是啊,我怎麼忽略了這最關鍵的一點呢。
宋澤川的母親確實因為楊家人所死,他也因此恨上楊家,但其中主謂顛倒,因果互換,就又是另一則事實。
可宋澤川為什麼要對我混淆視聽?
不可能隻是為了與我有什麼合作。
況且,以宋澤川的地位財勢,縱使是想對付與他家平分秋色的楊家,也不可能蟄居隱忍這麼多年。
這些問題,我一時琢磨不出答案。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要提防宋澤川。
若是可以,往後還是減少接觸比較好。
我不排除周晉深在蓄意挑撥,為了斬消宋澤川針對楊家的助力,也為了更全麵的守護他的真愛。
可是,且不說我本就不想參與其中,退一萬步來說,我也不想成為周晉深,或宋澤川,乃至任何什麼人手中利用的工具武器。
我回到床上,看著周晉深留在床頭櫃上的退燒藥,我果斷拿起來摳出兩粒,喝水服下。
不能拿身體開玩笑。
但再躺下我也沒睡著,不想刷手機看到發的微博引發的鏈鎖反應,但我留意到手機裡有辦公樓負責人回的消息。
對方通知我配合整改的已經全部完成,擇日即可重新營業。
對於這個結果,我並不意外。
隻是沒想到徐特助還發來了信息,他約我明天抽時間去辦理大樓過戶的事宜。
我不加遲疑的回複他沒時間,改天再議。
其實,我是真心不想收那棟大樓。
無論周晉深將它給我的理由是什麼,收下它,都意味著我釋懷了這段時間的煎熬,拿到補償,平息過往,這麼理所應當的事情卻對我極其不公平。
但我也沒資格再與他理論,唯一能做的就是拖著不收,時間長了,他也不會自討沒趣了。
此外,我怎麼說也是從事音樂藝術工作的,不可能身上沒有一點風骨傲氣,即便我再窮,嗟來之食,我也不要。
實在睡不著,我爬起來想整理房間,卻不經意的發現一堆樂譜。
零零散散的很多都是我以前閒暇時編的曲目,沒有名字,也沒有完整,現在突發奇想我想把它們弄完。
就這樣忙了很久,等我感覺饑餓疲倦一抬頭看時間,竟然早上九點多了。
我擱置所有曲譜,衝澡收拾出門,去了闊彆數日的琴室。
路上我接到了秦振東的電話。
自從辭掉了家教的工作,我和他也沒再聯係過。
此番電話打來,秦振東喜悅的聲音仿佛要越出聽筒,“簡老師,多虧了你啊,秦崢這次月考的成績,整體有了個很大的提升。”
這是好事,我恭喜了他,還想解釋說我教他的隻是大提琴,文化課的提升功勞不在我。
但秦振東沒給我機會,反而告訴了我另一個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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