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情敵相見
周晉深說到做到,說會留下陪著我,就當真的寸步不離。
我行動不便,天天需要輸液和換藥,這些都有護士,但我還需要用飯和洗澡,他不假他人之手,一概都親力親為。
可我隻覺尷尬,甚至是窘迫難安。
也不止一次提醒他已經分手了,沒關係了,他不需要再這樣頓頓喂我吃飯,每每替我擦身洗浴。
可他隻當我是鬨性子,等我冷靜些了,他再照舊。
仿佛時光一下倒退回了幾年前,那時我為救他在遊艇爆炸時被刺傷,過後療養時他也如這般,悉心又體貼,溫柔的無微不至。
可那時我們有關係依存,我也對他深懷愛戀。
隻覺得幸福,身上的傷都好的很快。
而現在......
還真是物是人非。
我身上的傷恢複的很不理想,有幾處縫合的傷口還因為對他劇烈掙紮而裂開。
醫生重新縫合時都覺得慘不忍睹,試探的提醒他要顧慮病人的情緒,以安撫哄勸為主,切記不可忤逆。
不然我纏滿繃帶的滿身傷,肯定要雪上加霜。
但周晉深靜靜地聽完,漠然的看了看我,挺淡的開口:“沒事,隨她。”
醫生不解的眨巴眼睛。
他又笑著說:“隻要她不怕疼,那就繼續。”
反正傷在我身上,他又不疼。
沒有半分陪護的自覺,也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他就這麼理所當然的固執霸道。
我一忍再忍,微笑的目送醫生出去,再對他說:“我不鬨了,你過來一下。”
周晉深靜默的看著我,儼然眼中早已了然我憋著壞,卻在半晌後還是邁步來到了我床邊。
我也沒有隱藏,瞬間變臉,費勁的抬手抓住他的衣襟,卻使不上全力扇他一耳光。
他也輕而易舉的捉住了我的手腕。
可我眼神一暗,張嘴就咬上了他的手。
狠狠地,我幾乎用儘了全身力氣。
也如願以償的嘗到了嘴中溢出的鮮血。
我放開他,抹了一下唇,看著手指上沾染的血色,想不到他這麼黑的心流出的血竟也是紅色的。
周晉深慢條斯理的拿紙巾擦了擦手背上的血,撫著深深的牙印,他問我:“消氣了?”
那聲音毫無波瀾,毫無情緒展露,有的隻是涼薄寡淡的無動於衷。
我沒理他。
卻遏製不住的一顆心紊亂又激蕩。
我不想跟周晉深這麼不尷不尬的僵持著,有他在的地方,我不可能安心養傷。
可情勢逼人,非我所願。
但轉天周晉深卻帶我出院了。
他說醫院病房的浴室太小,住的不舒服,所以帶著整個治療團隊,一並搬去了郊外莊園。
這裡與我而言,無外乎是另一處陌生環境。
唯一的好處是莊園裡有很多傭人,周晉深也不用再那麼無微不至的貼身照顧我了。
可好景不長。
來到莊園的第三天,我用過下午茶,手臂上還掛著吊針,不想總窩在臥房,麻煩傭人推著輪椅送我到客廳。
我正坐在沙發裡看書,就聽到了腳步聲。
抬起頭,我看到了風塵仆仆而來的楊思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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